康熙也跟着笑:“就怕那时候秋深了,倒是不好大肆围猎了。”
“不会不会!皇阿玛,儿子想去打猎……”胤礽赶紧插嘴道。
康熙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就知道玩,先回去把过几日盟会条陈写完,明日朕要看的。”
胤礽闻言瞬间垮了脸,逗得沈娆当即笑了出来,胤禛也跟着笑,结果被胤礽探着身子伸手揪住了脸蛋。
康熙就跟为了方便他们俩你推我打的胡闹似的,一直贴着她骑,两匹马的马腹几乎快要挨上了。
“今晚想吃什么?”康熙问她。
沈娆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想吃的,看他那个意思,是不打算在这儿过夜了,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吃什么都不舒服。
“也没什么想吃的。”沈娆答了一句,康熙却趁着两个孩子不注意,轻轻带着脚蹬在她腿上蹭了一下:“那可不行……”
沈娆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他,四个人笑闹一处,场面看着十分温馨。
直到御辇前,四人才相继下马,胤礽着急回去写条陈,倒是没再缠着他阿玛额娘,反而把胤禛拎走替自己磨墨去了。
沈娆转身想回自己的车架上,却别康熙一把拉住,他挑了挑眉,眼神瞟向自己的御辇:“走吧,皇贵妃。”
沈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康熙笑得更为肆意:“愿赌服输,这可是娘娘您自己说的。”
沈娆不自在地看了眼周围,小声道:“那、那……这就是辆马车,怎么……至少得等搭了皇帐吧……”
康熙揽过她,往御辇那儿走:“不怕,里头宽敞得很。”
沈娆的脸都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外头都是人啊!那、那不是全都知道了。”
“没事,他们不敢听。”康熙不以为意道。
“这是敢不敢的事儿吗!”沈娆小声急道。
康熙看她着急的模样,仰头大笑,他这样坚持一方面是因为方才赌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逗她,瞧这粉面含春的模样,果然可怜可爱。
他一把抱起沈娆放到了车架上,还亲自撩开了车帘,沈娆无法气得瞪了他一眼,只能乖乖进去。
她才一进去,康熙就跟了进来,像捕猎的野兽一般,一下就把她按到在了身下,马车随着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沈娆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甚至都没正眼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眼,一边推他一边急道:“它动了,动了怎么办呀,外面都看见了!”
康熙不满地捏住她的下巴:“先别管那些,你就不能看朕一眼吗?”
可沈娆还是紧张地四处张望,车篷里四角坠着的流苏还在不断摇晃,连带她的心也平静不下来。
康熙似乎也有些挫败,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从她身上起来,谁知道他一动,沈娆又把他拉住了:“别动别动!它又晃了!”
康熙被她闹得彻底没了脾气,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沈娆也十分为难,小脸羞的通红,水汪汪的杏眼瞪着他。康熙又抵着她的肩膀笑,薄唇在她脸颊、侧颈不住流连。
康熙衔着她的耳珠提议道:“咱们让车行起来好不好?这样就看出颠簸来了,就是……”他轻咬了下她耳垂,调笑道:“就是娘娘您得克制些,小声点……”
沈娆气得一拳捶在他肩上,康熙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朗笑出声。他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十分满意,开始吻住她柔软的朱唇肆意轻薄起来。
“万岁爷,万岁爷?”
御辇外,突然响起梁九功小心地轻呼,沈娆吓了一跳,猛地一挣,险些从榻上掉下去,马车再怎么宽敞,也不比地上,休息用的软榻也就堪堪能容纳两人。
康熙没防备,也被推得后背撞在车菱上,疼得直抽气,沈娆始终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才没有掉下去,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只着急他有没有伤着。
“磕哪儿了,疼不疼?可用传个太医来?”沈娆张着手,却不敢落在他背上。
康熙本来也就是吓一跳,车菱都是木质的,考虑到承重的问题,选用的还不是紫檀一类密度大的木料,撞一下根本疼不到哪里去。
他想说没事的,可对上沈娆关切的眼神,却突然转了口:“嘶,还真是磕着了,疼得厉害。”
他善于伪装却不善于装病示弱,这会儿喊起疼来,实在有些干巴巴的,他自己都心虚地咳了两声。
可沈娆心里着急,哪顾得上分辨真假,连忙扶着他坐起来:“我去叫太医。”
康熙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又不嫌丢人了?”
沈娆为难道:“那、那也得看看呀……”
康熙笑着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着,慢慢平复着自己那颗尚未得到满足而始终躁动着的心。
“说吧。”他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
“万岁爷,太后娘娘请皇贵妃过去……”梁九功小心翼翼地禀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主子爷自守孝起茹素多日,前几日从孝陵出来解了禁,却日日都是守在马车上过得,皇贵妃八成是有了防备,甭管这边怎么请,反正连这御辇的边儿都没沾过,今日自家主子爷好不容易把人拐回来了,自己却前来坏事儿,想到这儿不由心里哀叹一声,不知是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