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时间看清楚,自己到底抓住了什么。
但手中却陡然传来空落落的感觉。
几乎是在瞬间,我脚下也传来了踩空的感觉。
——不要!
恐惧几乎没顶,我有种自己在不停往下坠落的感觉,就算是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这种无力感让绝望也随之而来。
“按住……她太用力了……”
声音像是经过了厚厚的隔膜才传递过来,模糊不清,更像是在耳边细碎的呓语,让那种恐慌感在我心中愈发的放大,拉扯着我的神经,我几乎听到了它在崩溃边缘发出的求救声。
救救我……
我想要发出这样的声音,喉咙却好像被割开了裂缝,只是张开就阵阵的疼,徒劳地张开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别动。”
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束投射进深渊里的光。
“我在这里……”
空落落的手心再一次被填满,而且带着令我心神震动的暖意,我紧紧抓住它,不愿意松开,而它也给予了我回应,收紧了裹住我的力道。
那种不停向下坠的感觉消失了。
光亮逐渐在黑暗中溢散开来,驱散了原本要将我淹没的恐惧、惊慌,唯有温暖的温度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轻柔拂过我的意识,将我卷入了更为安心的深沉的睡眠之中。
……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但走出来的却只有与谢野晶子,毕竟在她的异能之下,并不需要其他助手帮忙,或者说,有其他人在场可能还会造成阻碍,毕竟就算是侦探社饱经磨练的人都不愿意面对与谢野晶子治疗时的场景。
更不用提她如今处理的是一个打算杀害无故女性的家伙,手段比之平时要更加残暴一些,以急救室的隔音效果,中岛敦等在门外的时候也依旧听到了隐约的惨叫声。
但他不会对这种人有任何怜悯。
“与谢野医生,太宰先生让我过来问,他吐出情报了吗?”中岛敦迎上前道。
“啊,当然问出来了——”
与谢野晶子转了转手腕,“那家伙,因为自己的成绩不好被取消连载,于是打听之下,将嫉妒的目光放在了新人身上,认为是对方的出现夺取了自己的机会,于是不想着提高自己,反而试图让新人消失——啧,”她轻嗤了声,脸上是明显的不屑。
“真是让人不爽啊。太宰呢?”
中岛敦回过神来,眉头虽然还皱着,但嘴里不忘回答与谢野的问题,“太宰先生在伊织姐待着的病房里,他说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随着对话,两人踏入电梯。
与谢野晶子闻言扬眉,她本就是个心思敏锐的人,立刻注意到了让她在意的点。
“他是一直都在?”
中岛敦察觉到她语气的微妙,目光露出疑惑,“啊……是。”顿了顿,他补充道,“因为……伊织姐虽然昏迷着,但给我的感觉像是还陷入很不安的状态之中,太宰先生比我更早一点到现场,所以他比我要更明白怎么安抚伊织姐。”
“是吗?”
与谢野晶子意味不明地道。
叮咚。
电梯门正好在此时打开,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中岛敦所说的病房,伸手推开了门,比中岛敦要快几个身位进去,正好捕捉到了轻得快消散在空气中的尾音。
“太宰先生……”
与谢野晶子眉尾高高扬起,视线落到病床边。
躺在病床上的人明显还未醒来,刚刚那句不过是梦中无意识的呓语,她的视线从病人脸上划过——比起那天在侦探社所见到的面色要更加苍白些,但却因为相貌有种脆弱的美感——心中闪过这些,目光随之落到了病床边上。
那里是交叠缠握在一起的手。
与谢野晶子的视线上移,最后看向太宰。
太宰对上她的目光,就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与谢野晶子眼神里的意有所指般,他神色平静地仿佛自己在做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下一秒,他的视线越过与谢野晶子,看向她身后走进来的中岛敦。
“敦,把那个信封拿出来吧。”
他说。
原本打算去看夏目伊织情况的中岛敦点点头,“是。”
说着他从自己口袋内侧拿出那封从现场带走的信封,然后倒出里面的纸花。
与谢野晶子蹙紧眉头。
“恶心的颜色。”
她立刻就意识到纸花上面残留了什么。
“与谢野医生应该已经问出来了吧。”
太宰冷静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
“那个在今天闯入夏目小姐家里的人只是个失败者,真正的杀人魔并没有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