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之赶来了医院,果然带着大捧鲜花,玫瑰花。
他眉眼温和,但几许无奈,郝梦雪差点激动到尖叫落泪,梦幻一般,但随着他靠近的身影,她激动之中又归于矜持的害羞模样。
许贺之看了眼宋轻烟,侧眸示意一下,视线落在郝梦雪身上,将鲜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是你生病了,还好吗?”
郝梦雪有点不好意思,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来,不知道他是什么心理,会不会不像表面上那么礼貌温和?
她有点多想了。
“谢谢你来看我,对不起是以这样的方式……”
许贺之看了下挂针药水上的字,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对吗?”
诚然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并且真就像来看望生病的朋友的。
郝梦雪心绪起伏很大,感动极了。
怎么有这么温柔的男人啊!!
她点头,“我们是朋友!”
许贺之又十分专业地问了问她的身体情况,给出了一些今后注意的建议。
宋轻烟与许贺之打了个招呼,拜托他好好照顾一下病人,就要走了。
去湛欲景给她地址的那个地方。
好像是个滑雪场。
许贺之喊住了她的名字,起身走到了门边,看向她道:“烟烟,我第一次感觉到站在阿景旁边,他不再是压抑着的情绪表露,他敢于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了。”
许贺之是知道湛欲景身体状况的,包括那个隐性的人格分裂症。
“你是他的救赎,请继续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宋轻烟愣了一下,看到这么郑重的嘱托,是来自于朋友的信任。
她点头,“好。”
从医院离开,在停车场找到了车,宋轻烟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惊了。
满满一车子的玫瑰花??
谁放的?
宋轻烟又绕到车前看了下车牌,就是自己的车,靠在车头给湛欲景打了个电话。
那边一接听,她就问,“阿景,是你送的花吗?”
低冷磁性的声音传来,“喜欢吗?”
宋轻烟:“还行,不对,你怎么连我的车都能弄开?我还以为上错了车了呢!?”
湛欲景:“你不是挺会撬锁的吗,应该知道不难吧。”
“……”
宋轻烟干咳一声,“怎么突然送花啊?我就是有点没想到。”
湛欲景斜斜靠在墙边,咬着香烟清冷的笑,“不是想要玫瑰花吗?我没忘。”
“……”
那不是让许贺之带玫瑰花来吗!?
又没说让他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宋轻烟吸气,有点吃惊。
但是也不好意思问,于是说着马上就过来,就挂了电话。
她上了车,看了眼车内塞满的鲜花,这就是少女心喜欢的东西吗?
不远处,有个女孩委屈地跺了跺脚,伸手指着这边,哭道:“看看别人的男朋友!你连一朵花都舍不得买,还好意思说喜欢我!?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那女孩转身跑开了。
男人去追的时候,又停下来,敲了车窗恳求宋轻烟卖给他一束鲜花!
宋轻烟滑下车窗,平淡眉眼扫过去,“抱歉,不卖。”
男人嘟囔一句,不懂你们女人什么心理!鲜花又不能当饭吃!
然后立刻又去追女孩去了。
宋轻烟嘴角扯了扯,关上车窗,拧动钥匙,启动。
按照湛欲景发来的地址,导航过去,但是在路上行驶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碰撞。
后面的车撞了她的车,她的车撞了前面的车。
连环撞。
然后前车的人下来,块头很大,看起来一米九几,二百斤,一脸凶神恶煞地敲车窗:“怎么开车呢!?会不会开车!”
宋轻烟滑下车窗,看向车外恶狠狠的人,神色很平淡,“你问后面去。”
大块头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抖动,怒气值飙升,“你说什么!?”
他一巴掌拍上车顶,车子震颤一下。
宋轻烟见此,斜斜看过去,“要打架?”
说着,她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
宋轻烟的体格在一米九几的凶神恶煞的大块头面前简直就是小弱鸡,对比太惨烈。
后面那辆车的人都吓得不敢下来了。
现场的交通一片混乱,被迫停在这里不能走的车子,都在车内看着,不想惹麻烦。
因为这个大体格的男人,在这大冬天里穿着单薄的衣服,肌肉鼓鼓的,一看就是会些身手的狠人。
大块头觉得好笑,眼前这娇弱女孩太不自量力了。
“原来是个女司机啊,开车就这水平还不服气呢?就你这样,我一根手指头都能弄死,你说你要下来打架?”
他夸张似地大笑了起来。
笑起来的时候横肉抖动。
宋轻烟见此,真想拿出衣服口袋里的刀子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服气。
但这里不是游戏世界,有法律约束。
她稳住了心绪,冷淡看过去,“挺会甩锅啊,后面撞了我的车,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