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欲景眸光冷沉,“轻烟,当年经历过事情,和他们都有交集的还有一个人,也就是宋叔叔,他或许知道很多。”
宋轻烟:“我是打算从他这里着手,过两天我们一起回家里一趟?”
湛欲景:“好,带上两瓶好酒。”
以酒套话,很好。
宋轻烟手里的热茶凉了,她放下,看到桌子上放着还没扔的补药。
“……”
许是她的视线看过去有点不自然?
湛欲景交叠着的长腿放下,将手里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淡声道:“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
“?”
宋轻烟觉得有点窒息的逃避,连忙起身,“啊我有点累,先上去了。”
湛欲景视线落在她身上,深深浅浅起伏着,垂下了眸光,也站起来,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在楼梯扶手上坐下,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呼吸落下来。
宋轻烟差点挥手给他一拳头。
但是坐在扶手上有点不稳,又慌忙勾住了他的脖子稳住了身形。
“你……你干什么?”
湛欲景冷沉着眸光看着她,侧歪着头在她耳畔低声道:“轻烟,不要怕我,我不勉强你。”
那呼吸落在耳朵上,轻柔如羽毛。
宋轻烟瑟缩一下,那这是干什么?
偏了偏头,侧眸看他一眼,“阿景……”
湛欲景眸光深邃,性感喉结滚动一下,扶着她腰侧的手又将她轻松抱下来,“和我同一个水平线说话。”
“?”
宋轻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嫌她矮?
想跳起来打死你!
湛欲景放她在一层台阶站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扬起极淡惊艳绝绝的笑,“上去吧。”
“……”
宋轻烟被他笑容所惑,差点又陷入进致命吸引里。
她连忙收回思绪,点头,假装淡定地上楼。
到了房间,连忙进去反手关门靠在门板上,心跳莫名很快。
她反思了一下,看来还是不够强大,竟然能够就这么被迷惑?
一晚上无梦。
第二天,她去了趟医院,替换了守夜的郝梦雪表姐。
旁边床的小白脸已经不在了。
听说是连夜出院了。
郝梦雪吃着宋轻烟带来的营养粥,很感激,就差眼泪婆娑了,“烟烟,你真好,比我亲爹亲妈还要靠谱,呜呜呜……”
宋轻烟在一旁又削苹果,“你爸妈干什么的呀,经常要出国?”
郝梦雪:“他们啊,不顾女儿死活的一对快活夫妇,我爸是机长,我妈是乘务长,绝配吧!长期飞国外航线,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他们说我已经毕业了,就不归他们管了,听听,是不是很绝情?”
宋轻烟:“挺好的,自在。”
郝梦雪:“……这倒也是,我真是散养的,想干嘛干嘛,父母也不干涉,就像我写,我爹妈都不说什么,但我那些亲戚都说我是不务正业,难怪找不到男朋友什么的,气不气呀。”
宋轻烟给苹果削好了皮,放好刀子,“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痛快了就别忍着,骂回去。”
郝梦雪点头,“对,我就是这样的!”
她伸手过去拿苹果,但看见宋轻烟已经咬上了一口,“……”
不是给我削的啊?
尴尬了。
宋轻烟见此,“你想吃吗?我吃完帮你削一个。”
郝梦雪一副不用不用,“你慢慢吃。”
宋轻烟:“对了,梦雪,你爸妈跑国外的航线多久了?是哪个航的?”
郝梦雪:“东航啊,二十多年了,毕业就进了航空公司,说起来我爸和我妈真是天选,青梅竹马,从小一起上学,放学,就连选专业都是进了同一所学校,毕业后也在一个公司上班,然后顺理成章结婚生子,真是叫人羡慕啊。”
宋轻烟想了想,这不就是男主父亲的那个航空事故的公司吗?
二十多年,那必然是知道那次事件的。
虽然当时那班机的人都死了,相关的人也都消失了,但郝梦雪父母既然还在飞国外的航线,至少也应该知道点什么。
她咬下一口苹果,脆脆的很甜,“那以后去你家找你父母取取经?”
郝梦雪闻声笑了笑,“行啊,我很欢迎你来家里玩啊,但是取经什么的,你确定?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万里挑一的男人了吗?只有我啊,写着最美的童话,可是现实残酷得可以呜、”
她说着放下了碗,过去握住了宋轻烟的手,“轻烟,下次我病了,你把我送去许贺之所在的那家医院好不好?”
宋轻烟:“……”
“或者,我试试让他过来这里?”
郝梦雪一惊,双眼瞪得大大的,“啊?!!真的可以吗?”
“我试试。”
宋轻烟很快地吃了苹果,擦了擦手,拿出手机给许贺之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通了。
清和的嗓音如钢琴音符一般传来,“烟烟?有事吗?”
宋轻烟在郝梦雪的视线里开了免提,“就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