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说不利索的梁亲王,皇帝也是敬而远之的。
“你继续说。”
“魏贵太妃叫他们两个整日的抄经书,一天二十页抄下来,别的什么都不能做了。”
六斤半低着头,“奴婢斗胆,这两个孩子性子有些拧巴,原先在靖王府的时候就……就不太谦虚,正是该好好读书明理的时候。”
“先帝过继他们两个给齐王府,原是好心,可要是这么教下去,怕是要让齐王府蒙羞了,也要连累先帝的名声。”
“奴婢觉得魏贵太妃这样做有失偏颇,便劝了两句。”
皇帝皱了皱眉头,怕不是劝,魏贵太妃下午宣了太医去,若不是气得狠了,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请太医,这是专门做给人看的。
皇帝想了想,道:“魏贵太妃年纪大了……这样,还是要叫他们两个念书的,回头朕派人去齐王府说一声,给请个先生。”
“你……”皇帝叹道:“去给魏贵太妃赔个不是,她是主子。”
哪知道这话说出来,六斤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想去。”
皇帝惊了一惊,差点站了起来。
皇帝觉得这事儿不太对,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那天早上六斤是怎么维护先帝,怎么维护魏贵太妃的,皇帝都牢牢记着。
他连命都能不要……可现在竟然不想跟魏贵太妃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心中忽然生出点庆幸来,现如今六斤跟他更加的亲近,居然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贵太妃究竟做了什么?”皇帝面色一沉,庆幸归庆幸,可是若是照他说的抄经书,又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皇帝话音刚落下,外头传来张忠海的声音,道:“陛下,慈庆宫来人,说贵太妃请六斤公公去一趟。”
皇帝越发觉得这里头有事儿了,“施忠——”他还没喊出来呢,六斤便又道:“陛下,贵太妃在送去齐王府的香里加了不太好的东西。”
这句话像是喊出来的,之后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什么东西!”皇帝一字一顿地问。
“奴婢——”
六斤才说了两个字,皇帝忽然想起来施忠福早上状似无意的跟他告状,说六斤这两日累着了,不如叫他歇一歇。
说他去了齐王府,还去找了太医,怕是身上有什么不好,不然找太医做什么?
他找了太医就去了慈庆宫……
“去叫太医来!”皇帝扬声道:“叫六斤看过的那个太医!”
六斤跪在地上,好在长乐宫里也是铺着毯子的,倒是不太难受。
皇帝起身走了两圈,又看一看跪在地上的六斤,却什么都没说。
好在施忠福很快带着太医过来,不等两人行礼,皇帝道:“六斤早上找你是为了什么!”
那太医一哆嗦,行礼的姿势就有点歪了,不过这会儿没人在乎这个。
“回陛下。”太医颤颤巍巍道:“六斤公公拿了几样东西,叫臣看里头究竟是什么。”
“心经的手抄本,还有描了金边的抄经纸,加了金粉的墨锭,最后是抄经书点的香。”
“哦?”皇帝冷笑道:“香里加了什么?”
六斤早上去找太医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太医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卷入了什么宫廷秘闻。
“香里加了草药,闻多了身子就虚弱了,身子越不好的人影响越大!”
皇帝冷笑了一声。
那太医咽了咽口水,“香里还有安神的草药,加的也有点多,闻多了怕是会昏沉沉的。”
“别的呢?”
太医摇摇头,道:“别的都是上好的东西,臣看见上头还有印记,该是贡品。”
“可还有剩的?”
太医又点头,“还有。”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下药害人,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法容忍,皇帝又一直是个直肠子,他道:“施忠福跟着太医把剩下的东西取来,去慈庆宫!”
皇帝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看见张忠海道:“叫你主子先吃,朕一会儿就回来。”
慈庆宫里头,魏贵太妃皱着眉头,“许贵妃把人叫了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青花安慰道:“娘娘,许贵妃跟您一向亲近,想必是帮您出气呢,六斤从来都不巴结她,说不定许贵妃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六斤呢?”
魏贵太妃哪儿能说现如今只剩下表面上的亲近了呢?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小林子去叫他,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就见齐公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娘娘,陛下冲着慈庆宫来了!还带着六斤,一脸怒气!”
魏贵太妃猛地站了起来,“好!好!好!他居然敢告状!东西可烧了?”
青花点了点头。
魏贵太妃冷笑一声,“死无对证,我要叫他栽个大跟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一更,作者有事儿要办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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