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龙体。”又道:“待我父亲好些了,我再进宫给贵太妃娘娘请安。”
皇帝点了点头,客气道:“你是女眷,身子骨娇弱,赶紧上车吧,免得吹了风,若是生了病误了团聚的日子,朕怕是要对不住朕的十三弟了。”
话虽这么说,不等皇帝走,没人敢上马车,许元姝也只是后退一步,站在自家马车身边,等着皇帝的马车先行。
皇帝心中多了点怜香惜玉的情怀,摇头晃脑的上了马车,回味起方才跟许侧妃的对话来,只觉得每一句都有深意,越发的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就把她抓进宫里去。
“过两日就送她父亲上路吧。趁着两日还不太冷,赶紧办了丧事免得冻着她。”皇帝嘴角翘起,像是毫无意识的低语,“朕还记得父皇死的时候她穿白衣的样子……红着眼睛很是勾人。朕要叫她穿着孝服进宫!”
“朕这次绝对不轻绕了她!”
上了马车,许元姝解下腰间的荷包,把里头黄褐色的粉末全都倒在车厢里的小暖炉里烧了个干净,又把荷包往火上一燎,边角上的线立即就黑了。
回到鲁王府,绝大多数院落都已经上了锁,院子里更是冷冷清清的,不过鲁王爷还是心疼她,给留了差不多小一半的下人。
许元姝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直到甘巧进来,“娘娘,该吃午饭了。”
许元姝长舒了一口气,把荷包扔给甘巧,“方才在车上不小心燎了,拿去烧了吧。”
“午饭……有什么便捡着什么做就是了,王爷不在,我也没什么胃口,你们若是有想吃的,只管吩咐去做了……如今我手里也就剩下你们两个大丫鬟……”
“娘娘。”甘巧见她情绪不高,急忙安慰道:“是萝芝跟月香两个没福气。”
许元姝挥了挥手,道:“不提她们了,下午备了车,我回娘家一趟。”
许义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他虽然没清醒过来,但是喝水喝汤倒是没什么大碍,又有丫鬟小厮伺候着,面色看着倒是跟好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不多时皇帝派的御医来了,也跟前头两个大夫是一样的答复,他还用针刺了刺许义靖的指尖和脚心,摇了摇头道:“希望不大了……”
屋里安静片刻,立即响起震耳欲聋的哭声来。
那御医都被吓了一跳,许元姝眉头一皱,张忠海立即把人赶了出去。
御医知道许侧妃是魏贵太妃面前的红人,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取出来一粒蜡丸来,道:“若是还有什么未尽之事,用针在他人中刺出三滴血来,再把这药丸涂了血给他吃下去,他还能醒来一两个时辰……只是之后就药石无医了。”
许元姝收了蜡丸,道:“多谢御医。”又叫张忠海送他出去。
御医走了两步又回头,稍有犹豫劝道:“还望娘娘早做决断……拖得越久,他醒来的时间越短。”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许义靖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拖着,许元姝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堪舆图,道:“头一天被皇帝揪着耽误了好些功夫,他又说要等我……今儿晚上该是歇在安次县吧。”
不到两百里地……车队走的缓慢,可追他去的人一晚上就能赶上他……
而皇帝那边……已经三天了,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他是必定要死在今天晚上了。
想到这儿,许元姝站起身来,道:“叫张忠海,带上一队侍卫跟我去许家,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御医给的药是时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