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不乐意做到最后……
就眼下这个形势, 顾见深是他的陛下, 顾见深被他养得贼结实, 论身份论体格,他都比不过他。
真做下去, 他多吃亏!
虽然这只是个肉胎,但就是肉胎才不行好嘛!
原体他还不怕疼, 可这个身体实在差劲,就顾见深那熊样, 用力亲几口他都疼, 真做点儿什么……
沈清弦坚定认为:喜欢和做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仿佛之前那个勾着人这样那样以为可以完成任务的人不是他。
两人在一间屋子睡了九年,终于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顾见深的那张床被抬了出去, 小太监们还挺感慨的……能让圣上在小床上一睡就是四年,国师真不是一般人。
沈清弦还是很习惯和顾见深一起睡的,毕竟经验丰富。
顾见深失忆了, 不记得他最喜欢的姿势, 他便教他:胳膊放平,侧过身,沈清弦枕上去, 顿觉舒坦。
顾见深满眼皆是暖意,觉得这样低头就能看到国师白皙的脖颈和纤薄的背,真是太好了。
他低头吻吻他额间,沈清弦仰头, 对他笑了下。
顾见深便像被诱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唇。
沈清弦这阵子被他亲怕了, 亲了会儿便推他:“睡觉了。”
顾见深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想最柔软的棉糖,黏得他心里发软。
“涟华哥哥。”他喊他。
沈清弦最受不得他这声音,明明是有些孩子气的叫法,可他声调低沉性感,伴随着胸腔的震动还有丝露骨的痴迷,这就让人很受不了了,反正沈清弦一听,耳朵痒身上软。
顾见深便得寸进尺了,亲亲这亲亲那,总觉得不够……怎样都觉得不够不满足,怎样都觉得空荡荡。
沈清弦喘着气踢他:“……痒死了。”
顾见深握着他的脚,只把他给弄得更痒。
如今沈清弦知道什么是血气方刚的十八岁男儿了,简直可怕!体力好、精力好、还要不够!
这初尝到情滋味的陛下,真让沈清弦招架不住。
哪有这样的?一天一次也就罢了,一天几次谁受得住?
只要接个吻就不只是接吻了,沈清弦被他闹得都不敢靠近他了!
难道他教他那法门还让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反正这样胡来,顾见深第二天也是精神百倍,上朝议事批奏折,样样不缺。
反观他……一觉睡到晌午,晒晒太阳天又黑了,晚上顾见深又来闹他。
这还没做到底呢,他都快被他给折腾死了,这要是做了……岂不是得死回万秀山?
不不不……这个回去的缘由太挫了,尊主大人拒绝!
好在天气渐冷一换季后沈清弦便病了。
他一病,顾见深不仅不惹他,还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这下晚上睡得好了,第二天沈清弦气得也早,他还在发烧,很不舒服,看顾见深更衣,小声道:“陛下……”
顾见深走过来问他:“不舒服?”
沈清弦把手从被子伸出来:“有些冷。”
顾见顿时心疼了,他握着他手,试了试他额头道:“还有些发烧,一会儿朕再让太医来看看。”
沈清弦皱眉道:“看也没用,过阵子就好了。”
他这也是惯病了,顾见深都明白,一换季就发烧,烧得他难受,他也看着心疼,不过好生养上几日,也就没事了。
顾见深哄他道:“你先睡会儿,朕一会儿就回来。”
即将入秋,国中有诸多事宜,他比较忙。
沈清弦把手缩回被子里,没出声。
顾见深吻了吻他道:“回来朕给你取暖。”
沈清弦轻声应道:“嗯。”
这委屈的声音像那吸铁的石头一般,紧紧吸着顾见深的心,让他一步都挪不动。
福达道:“陛下,时候不早了。”
顾见深回神,又嘱咐沈清弦道:“小心歇着,不舒服了就喊他们来伺候。”
沈清弦点点头。
顾见深看他水色的眸子,只觉得心都化了,又说了几句才出门。
外头一阵凉风袭来,倒是让他清醒了些,可脑子里还是沈清弦,担心着他记挂着他。
国师的身体实在不好,他总不安。
生怕哪日他……
顾见深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会的……谁都不能从他这里把他夺走,死亡也不行。
今日议事,顾见深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大臣们慑于君威,也不敢说什么。
差不多的事禀报完之后,又有人说道:“陛下,天气渐凉,秋收祭将近,是否该回宫了?”
在行宫里待了这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不过顾见深怕沈清弦的身体受不了舟车劳顿,于是说道:“再等等。”
他这般说了,自然没人敢有异议。
从议事厅出来,顾见深直接去了沈清弦那儿。
沈清弦冻得瑟瑟发抖,只觉得被子怎么厚也不暖和。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体虚内寒,这是藏在骨子里的寒气,外头再怎么捂着也捂不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