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不满,您猜第一个承受我皇爷爷怒火的人将是谁?”朱雄英要不是念着凉国公是自家亲舅公,懒得管他的死活。
可是,一想到大明需要能打仗,会打仗的人,边境未宁啊!
若非凉国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该纠正得纠正,该教得教。
“我,我。”凉国公连连顺着朱雄英的话而答,随后狠狠在脸上抽了两记耳光,告罪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个事我就不该来,尤其不该领着那么多人。我走,我马上回去。”
凉国公能不怕事?
他才好不容易因为平定云贵的功劳得了俸禄,要是再闹腾惹得朱元璋不高兴,朱元璋未必不会再罚他一回。
钱,凉国公也不想为钱发愁。可家里的田产几乎全被充了公,朱至那儿,赚来的钱尚未见着,倒是先欠上了!
凉国公更怕朱至趁机再扣他一笔。
“再扣二百两。”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朱至的声音从后传来,凉国公......
猛地转头,凉国公指着朱至,朱至瞪大眼睛和他对视道:“舅公要是再说多一个字,我加钱。”
简直是戳中凉国公死穴,饶是凉国公气得火冒三丈,愣是没敢说多一个字。
最终,凉国公半个字都没敢说,麻利走人。
东宫门口这回除了侍卫,再没有别人,看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觉得畅快呢?
朱雄英招呼打量四周的朱至道:“至儿,走吧。”
不二话,第一时间兄妹两人寻太子去。
太子正纳闷两人怎么回来得那么早,结果听说马皇后要领他们往魏国公府上去时,正好碰见燕王夫妻回魏国公府,立刻决定不进门了。
朱雄英和朱至同时不错眼地盯着太子,显然生怕错过太子脸上的表情。
“姚广孝又回来了,而且找了你四叔几回。”太子没有错过两个孩子的眼神,同时解答道:“有人在你皇奶奶面前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和姚广孝有关系。不过是个和尚罢了,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们皇奶奶却记下了。”
“什么话?”朱至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一句?
太子转头同朱至对视半响,并没有接话,朱至不依不饶追问:“爹爹,什么话?”
马皇后当时没有要说的意思,朱至不好来硬的,如今碰着亲爹提起,朱至不趁机追问清楚怎么行。
“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的话,不值得当真。”太子马上回了一句,本意是要终止话题。
“爹爹,连皇奶奶都重视的话,是当不当真的问题?”朱至才不会叫太子忽悠过去,现在的问题已然不是当不当真,而是什么内容能让马皇后都放在心上。
“至儿。”太子唤一声,朱至抿唇,目光坚定透着一股非弄清楚不可的架式。
太子头有些疼,朱雄英道:“爷爷也曾当过和尚,怪力乱神之说,有时候我也闹不明白爷爷信是不信。”
显然朱雄英猜到可能了。
和尚和道士,都能和怪力乱神之说扯上关系。
朱至瞅着太子,为得一句准话罢了。
太子很是无奈,道:“只是闲话几句罢了,何至于为此事耿耿于怀。生生死死自有定数,怕不怕都会来。”
“爹爹,您要是不说我也照样打听得到,了不起我去庆寿寺寻了姚广孝,肯定能问清楚。”朱至瞪圆了眼,哪有这样的啊,有什么话不能告诉她的?怎么着,她是经不起风浪的孩子吗?
太子笑了笑道:“原先你皇奶奶没动,人你自然找得到,可是你皇奶奶既然急着回来,你是见不着了。”
所以,太子就不可能告诉朱至到底什么事了。
朱至......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太子犹嫌不够,补上一句,指着朱至让她记着自己是个孩子。
朱至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太子没办法啊!
和朱至急于追根究底不同,朱雄英就算同样听说某些事,也对一些事好奇,却并没有要追问到底的意思。
朱至愤愤不平的出了太子的书房,朱雄英反而显得很是镇定,丝毫不在意太子有事瞒着他。
“哥,你不好奇?”朱至发觉朱雄英相当沉得住气,忍不住问。
“好奇啊!”朱雄英如实而答,朱至转身追问:“那你不帮我问爹。”
摇摇头,朱雄英道:“爹已经说了,那是大人的事,该让我们知道的,爹会让我们知道,爹觉得不应该让我们知道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何必非要追根究底。”
换句话来说,朱雄英再好奇,既然太子说了不需要他知道,他就不会继续问下去。
朱至撇撇嘴,显得不怎么乐意。
“你非要问到,知道了又怎么样?”朱雄英在对很多事情的态度上,从来不是追根究底。对朱至的执着,心里其实也有些闹不明白,怎么就非要问清楚不可?
“话听了一半,剩一半听不见,难受。”朱至如实相告,朱雄英笑道:“你啊,急性子。实在忍不住,去打打拳,让脑子空一空,你就不会再瞅着事情不放了。”
总而言之,朱雄英不建议朱至继续追问下去,太子既然说了不会告诉他们,肯定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