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巷子几乎挤爆的人,随凉国公一声怒吼下,瞬间跑得没影。
如此情况叫朱至和朱雄英看在眼里,兄妹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重视。
凉国公在淮西武将中的份量已经摆在眼前,怪不得朱元璋总想收拾凉国公。凉国公要是再折腾下去,谁都保不住他。
人跑光了,凉国公立马道:“走了,人都走了,松松脚,松松脚,你们是真要废了我啊!”
可怜的凉国公怎么都想不明白,受伤的为什么总是他。东宫成大狱了,他来一回伤一回?
想到这里,凉国公火气上来了,偏朱至又一用力,凉国公......
火气不超三秒,立消是吧!
凉国公能不消吗?
脚在朱至脚下啊,这就要断了。
“舅公火气很大?”明知故问的朱至挑眉相询,凉国公想哭。
“我,我就是一时控制不住,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凉国公赶紧解释,最后忍不住质问:“再踩下去我这双脚得废了。我废了你们两个养我一辈子!”
不料朱至赞许点头道:“舅公的主意不错,就按舅公说的办?”
朱雄英点头附和道:“行。”
凉国公被噎得半死,他想出的自救法子不行啊,不行怎么办?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凉国公无奈,哪怕他未必真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也不妨碍他一遍一遍说着自己错了。
“舅公认错的态度就跟您犯错的态度一样,快而繁。”朱雄英无奈长叹,毫不掩饰他的失望。
凉国公!!!
“罢了,以后舅公的事我们少管。”朱雄英失望之色跃然于脸上,同时也收回踩着凉国公的脚,中心思想就一个,往后凉国公的事他们再也不会管了。
朱至同意,因而同时收回踩在凉国公脚上的脚。
凉国公终于是劫后余生,却没有大松一口气,反而着急忙慌的拦住转身要走的朱至和朱雄英,手忙脚乱的问:“不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也没说不让你们管我。”
开玩笑,太子那头凉国公是不担心,可谁会嫌自己的靠山多?
朱雄英是谁?太子的长子,将来也是要当太子的人。
朱至,朱至脑子好使,尤其会赚钱,这就是他的财神爷。
一个护他前程,一个护他财路,傻子才会不希望他们管他。
“管不了。舅公您这屡教不改的态度,神仙也管不着。”朱至继续直白相告,不是他们不想管,实在管不了啊!
凉国公自己什么模样自己心里没数?
有数的凉国公有些慌了,赶紧道:“我们不就是觉得陛下让太子主办烈士陵园的事,代表陛下心里有我们这些武将,心里高兴,就想跟太子分享分享。我又怎么错了?”
死也不承认错误的人啊,就是凉国公眼下的样子。
朱雄英眯起眼睛昂头问:“只为分享喜悦?舅公心里难道觉得,从前皇爷爷心里没有天下武将?”
“有我们还天天吓唬我们?还杀了那么多人。”凉国公小声嘀咕,朱雄英立时上前,往凉国公脚下又是用力一踩,凉国公!!
朱雄英踩得是没有朱至用力不假,也不代表他一个常年练武的人连弄痛人的本事都没有。凉国公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哀求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踩了啊。”
偏头看了凉国公,朱雄英不得不问:“舅公活了那么多年,就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的吗?”
凉国公!!!哪怕之前不一定明白,如今已然明白了。
“我,我错了,我这张嘴错了。雄英,松松脚吧,真要废了。”凉国公就没有想过他一个在战场上谁都不怕,面对千军万马临危不乱的人,最后竟然被两个孩子吃得死死的。
此时此刻的凉国公只盼着朱雄英松开脚。
朱雄英就是故意的,但也并不是真想废了凉国公的脚,故而抬开了。凉国公额头都是冷汗,差点要抱着脚狠狠吹上几口气,缓解缓解痛楚。
好在想起在外头,他已经够丢脸了,绝不能再继续丢脸下去。
朱雄英冲凉国公道:“舅公还不明白吗?朝廷下达的诏令,不管是跟你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出面蹦跶最厉害的人永远都是最喜欢出风头的人。而往往喜欢出风头的人,都不招人喜欢。”
此话落下,凉国公听得打了一个寒颤。
“皇爷爷对您的告诫还少吗?或者,胡惟庸的案子给您的教训依然不够?知道胡惟庸的罪名里都有什么?其中结党营私一条,舅公依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朱雄英一声声质问,等的是凉国公的回答。
凉国公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明白,我明白。”
朱雄英转头昂首与凉国公对视,再问:“舅公领着一群淮西武将到东宫门前,处处冲在前头,何意?”
这下凉国公额头的冷汗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魏国公徐达论功不逊于您,论德更是远在您之上。然而怎么没有人推着魏国公领他们出头?推您出来的人,看重的是您的军功,您的威望,也是您背后的人。我娘,我们兄妹。有人是在借您试探皇爷爷。一但引起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