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将情况说破,面对控诉的人,坦然道:“不错,这就是一个局,一个只要你们有心企图欺上瞒下,以为就能天衣无缝,最后却让你们自打嘴巴的局。”
“因此,接下来的你们还有什么打算?”朱至给他们机会,是他们不懂珍惜,朱至就想问问,到这一步了,有没有人想要说些什么?
“既然郡王和郡主已经拿了我们的罪证,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安徽官员涉及如此之多,接下来朝廷该如何收场?”对,他们是无话可说不假,然而总有人想看好戏,尤其想要知道,这件事到这个份上了,一下子查出这么多的官员,朝廷想过后果吗?
“怎么?你以为法不责众?”朱雄英听到这话,立即变了脸。
法不责众,不过是觉得太多当官的牵扯于其中,要是一口气换下诸多人,或许安徽都要乱了!
“类尔等尸位素餐,无法无天者,你们以为自己的存在是对大明有利?你问问在场的百姓,他们可曾得过你们半分利,受过你们半点恩?”朱雄英不屑之极,一群不事生产的人竟然会觉得朝廷离了他们就得大乱,谁给他们的自信。
“来人,将他们全都押下去,送往应天交由刑部处置。至于你们,身为朱家的亲眷,朱家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最是懂得百姓的苦,可你们却在朱家得势之后,借朱家的势鱼肉乡里。本王罚你们跪在此处,何时反省了几时再起来。”朱雄英生气一群当官的竟然想拿捏人,更恨身为朱家的亲眷,本是穷苦出身,却在最后成为了鱼肉乡里的人。果真富不忆往昔,更没有半分体恤百姓之心。
既然他们不念昔日之苦,只想耀武扬威,行,朱雄英思及他们仗朱家的势行事,就让他们跪在朱家的祖宗面前。
当官的朱雄英不能当即要他们的命,可这些朱家的亲眷,他罚起来谁也不能说他半句不是。
“郡王,郡王。”一听朱雄英的话,都明白了吓唬不了朱雄英,朱雄英不怕事。
送往应天之后,他们能不清楚朱元璋是什么样的人?
朱雄英不怕拿下他们,朱元璋就更不会怕!
无论这些人怎么求饶,明摆着没有用!
朱雄英敢把他们一网打尽,并不是什么初生之犊不畏虎,而是早料到局面如何。
“信国公,在朝廷未委任新的官员之前,烦牢信国公坐镇。”朱雄英在这时候走到信国公面前,恭敬相请。
他把人全都拿下只是一个开始,绝不是结束,接下来应该怎么保证安徽的安定,就得有劳信国公出面。
“郡王放心,有用得着老臣的地方老臣一定好好办。”信国公早有准备,保护朱雄英和朱至,连带收拾残局,这就是朱元璋给他的任务。
他啊,也觉得朱雄英这份不怕事儿的气势很好!
贪官污吏,尸位素餐者,查出来不捉,是在纵容他们犯罪。
人人都觉得法不责众,以为全天下的官员只要他们都贪,朝廷纵然查到他们犯罪的证据,因为牵涉甚广,必将秘而不宣,这是人干的事吗?
捉,就得统统捉起来。
想当官的人比比皆是,难道朝廷真要用操心撤了这些官以后就没有人顶上?
信国公是不认为需要操这个心。因此也十分庆幸朱雄英并没有因为法不责众而对安徽这些官员手下留情。
朱元璋处,信国公是不担心的。一向痛恨贪官污吏的朱元璋,每每对于大明朝的官要求极高。
贪官,他没查出来就算了,查出一个他敢杀一个,不带犹豫的。
官捉完了,天下也不能乱,朱雄英未必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但他年纪毕竟小,出去很容易镇不住场子,就得是信国公这样的老臣出面,有些事才能顺
理成章。
结果也一如信国公和朱雄英所料。
信国公毕竟早年也曾打下天下,想让天下不乱应该做些什么,信国公心里有数得很。
安徽的官员被捉了,这年关在即,要想调任官员,也不是时候。安徽不宁,应天里因着安徽的事也被搅得天翻地覆。
毕竟这御史台,大理寺内,竟然也有和凤阳处勾结的人,进京告状的人竟然求告无门,怎么,大明建朝才多少年?这就当皇帝是死的,天下无处可伸冤了?
朱元璋对此勃然大怒,无二话,把相关人员捉起来。
谁经手的案子,谁压下的案子,一查就不怕查不出来。
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捉了好几个官员。连同整个安徽的安员加在一起,竟然有近两百之多。
青菜引发的大案,古往今来第一个。
该捉的人捉,安徽的官也得补上,而且必须保证在年前到位。
这时候,朱至和朱雄英送了信回来,有些人他们看着不错,以为可以试用。其中就有舒笙。
正好,这一位不是对农生作物有兴趣吗?凤阳这地方他算是混熟了,就让他留在凤阳,以农业发展,争取让凤阳百姓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至于他提出的梯田,凤阳处他做好了,再说。
因此,在各部官员都考虑怎么掺进他们各方的人时,最后朱元璋颁下选为安徽官员的名单,他们惊觉这上头的人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