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给众人发了工钱,又给作坊放了半日假,收拾好关了作坊门,就跟老袁氏一起往客栈去。
昨儿清洗的小瓷瓶都干了,今儿她得把酸辣粉套装做出来,明儿好拉着果酱上镇上铺子去,把开铺子的事着手准备起来。
到客栈时,正是饭点,茶棚里头满座,客栈里头也忙乎得紧。
老袁氏许久没有这个点过来客栈的了,乍一看到这么多人,还有些不适应呢。
但很快回过神来,也不闲着,就帮着陈氏去忙活去了。
自从茶棚推出的酸辣粉,那每日里来茶棚歇脚的人几乎都要吃上一碗酸辣粉的,所以这几天,陈氏也没有多准备其他的吃食,就一个酸辣粉,搭着些馒头包子的。
总得说,也是酸辣粉卖得多,一天下来,至少要卖个七八十碗的,还有坐在客栈里的客人,少些也要点两碗酸辣粉吃吃的。
宋秋见她奶进茶棚忙活了就提步往客栈里头去。
刚进去,里头陶正迎出来,“姑娘你来了,有位姓侯的客人有事找姑娘谈,我正准备去请姑娘呢。”
姓侯的客人?
“人在哪里?”宋秋问着,跟着陶正往里头去。
一路到了最里头的一张大圆桌,陶正便冲着上首那人拱手道:“侯三哥,我们东家来了。”
那侯三哥生的人高马壮满脸络腮胡子,看到宋秋就笑道:“小姑娘!许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们?”
宋秋一看这人,脑子里就有印象,这可不就是起初她开茶棚那会儿,头一遭煮面疙瘩吃时来的那三个大汉嘛?那胃口好,吃了不少东西,还窝在茶棚里睡了一遭才赶路离开呢。
不过除了上回那三个络腮胡大汉,这一桌,还有五个是没见过的人。
“记得,记得,原来是大哥你们啊!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那会儿还是大热天呢,这都入冬了!”她忙笑着招呼道。
侯三哥见宋秋还记得他们,也是高兴,“可不嘛!一转眼就快半年,那会儿还只有外头那个茶棚呢,如今却多了这么大一座客栈了!小姑娘也是厉害啊!这菜色我们都吃了,味道真是好,早先我们还在东陵县那边,就听说松山客栈的大名了呢!那时候我就想着肯定是小姑娘你开的,果不其然呐!”
被人夸菜色好吃,自然是令人高兴的,宋秋忙笑着谦虚,说哪里哪里,合几位大哥的口味就好。
一番寒暄,侯三哥也不废话,直接道:“不瞒姑娘,我们兄弟一行都是南来北往自个跑商的行脚人,常年都在外头跑的,哪里需要什么货物就往哪里去的,能赶上饭馆子茶棚的歇脚自然是好,但大多时候都是吃带着的干粮的,那玩意儿,吃着也是噎人,可吃不消。”
“今儿我们经过这里,就听说了你这里的酸辣粉,刚我们一人也都吃了一碗的,味道确实不错,吃着得劲,这不,就跟你们这掌柜打听了,他说是有啥酸辣粉套装的卖,只要生火有锅,随地都能煮了吃得,专门供我们这种赶路人方便的?”
“我就想跟姑娘你买点,带着路上当干粮,你看那啥套装是怎么个卖法?”
宋秋一听是这事,她就想到过这酸辣粉推出来,肯定会有人问的,所以跟陶正几个也交代过的,有人问就说这酸辣粉套装的事。
她要准备卖的酸辣粉套装很简单,一套就是一把够煮两碗的粉条,和几种调料,而面向的顾客也是南来北往赶路偶尔可能风餐露宿的人。
只要生得火,有口小锅,把粉条一煮,调料一放,就能吃上一锅热乎乎又滋味十足的酸辣粉。
不过眼下她还没打包好呢,见侯三哥迫切想买,她只好道:“不知侯三哥可急着赶路?要是急,恐怕这酸辣粉得等下次了,要是不急,就劳烦你们稍坐,等上一等,待我打包好,就可以着手卖给你的。”
“先也要叫侯三哥知晓,这酸辣粉套装,一份是两碗酸辣粉的量,配上够味的调料,一份是二十二个大钱,不知侯三哥打算先来个多少份的?”
侯三哥一听还要等,不是立马就有的,就有些犹豫,他们带着货呢,要是久留一会儿,那天黑前就不能赶更多的路了。
但他们这趟跑得远,等下次回来再买的话,又要吃多少顿干粮的,也难受。
“那要等多久?”二十二个大钱,两碗的量,比在这地吃贵了六文,但也能接受。
“我现在立时就去准备,估摸着也顶多也就两刻钟罢了。”宋秋道。
一听两刻钟,侯三哥看了看天色,想着等一等,也无妨。
就点头道:“行!那就等两刻钟,我们先要个二十份就行。”
二十份,四十碗的量,他们一行八个人,一人得五碗,也不顿顿都吃,干粮吃噎了调调嘴就行。
要不然跑货就挣那点钱的,顿顿吃也抵不消的。
宋秋忙应了,叫陶正给几人上热茶来上点小吃食打发着时间,便忙往厨房去了。
王氏和李氏忙着做菜,陶秀儿要烧火,宋秋也不喊他们,只喊了张梨花和阿灵来帮忙。
把晾干了的小瓷瓶都收起来,她前头就熬制好的酱料和红油还有醋搬出来。
一共二百二十个小瓷瓶,宋秋把他们分成了三等份,一样的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