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这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死去了,眼睛紧紧的闭上,还有一些则是正苏醒着,却难以挣脱出蛛丝的操控。
他猛然间抬头嗅了嗅,即使是在刺鼻气味的掩盖下,炭治郎还是在附近闻到了相当熟悉的味道。
是很安心的、带着点洗衣粉味道的人,白鸟真理子小姐,以及他的妹妹弥豆子和伏黑先生。
“白鸟小姐!”炭治郎大喊,“这里有伤员——帮帮我们!”
他挥手向着地上的蜘蛛砍去,“请帮帮我们!”
白鸟真理子感受着急速吹来的风,紧紧的搂着灶门弥豆子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了。
她谨慎的盯着左右的树林,生怕附近窜出来一只鬼怪之类的将三人包围。
伏黑甚尔:啧。
从小路直接闯入靠近山脊处的树林,在一片黑暗下,白鸟真理子艰难的摸出了手机,举着屏幕给弥豆子照亮前面的路。
三人谨慎的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旁响起了炭治郎的喊声。
“白鸟小姐——”他呼喊道,“这里有伤员——”
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对视了一眼。
是先找善逸,还是先去炭治郎那边?
就在这时,似乎也同样在炭治郎身边的伊之助也喊了起来。
“白鸟小姐——”他粗哑的声音一如往常,“帮忙——”
白鸟真理子犹豫了一下,“既然有伤员还是先问问看炭治郎吧。”
她拍了拍弥豆子的手,弥豆子带着她立刻飞奔了过去,身后跟着提着箱子的伏黑甚尔。
显然这里距离炭治郎的位置并不远,看来他们一入森林就被堵在了这边。
那善逸是怎么跑到那么深的位置的?
白鸟真理子将这个疑惑按在了心底,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灶门炭治郎脸上、手上都满是伤痕,他握着刀站在树林之间,努力的砍动着眼前如同铁丝般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细线,时不时提防着身后人的攻击。
白鸟真理子发现在炭治郎身后毫不留情的攻击着他的,正是同样穿着一身深色制服、背后有鬼杀队字样的少年少女。
“这些人被控制了!”他咬牙说道,“砍掉线就好了,但每次都会有新的丝线冒出来你们千万离这些线远一点!”
如炭治郎所说,这些少年少女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色——也确实应该感到痛苦,那是一种相当折磨的姿势,扭曲到了人类难以达到的程度,部分人似乎还活着,剩下的一些则是低垂着头,如同牵线木偶般被提着手脚操纵着。
白鸟真理子倒抽了一口冷气,但不等她思考更多,由被操纵的人组成的军团就围了过来。
他们一步一步的朝着炭治郎的方向逼近,不少甚至还大吼着“你快走”,但显然没有任何用处。
对着这些意图攻击炭治郎的人,灶门弥豆子握住白鸟真理子的手猛然紧了紧,眼部周围出现了明显的鬼化痕迹。
但她仍旧站在白鸟真理子的附近,警惕的看向四周,并未直接出手。
白鸟真理子张了张口。
“我打电话给硝子小姐吧,”她说道,“还有五条悟他们。我们先把他们救下来再——”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身侧的伏黑甚尔就将箱子丢在了白鸟真理子的脚边,弯腰捡起了一把地上掉落的日轮刀。
他掂量了几下,朝着白鸟真理子的方向猛地挥去。
一声凌厉的破空声过后,白鸟真理子能清晰地看见一只细小的蜘蛛凭空出现,似乎本打算靠近她,下一秒就被这把刀毫不留情的劈成了两半。
而在这之后,白鸟真理子能清晰地看见,更多的、被操控着的活人正往这边涌来。
月色打在他们的脸上,模样接近惨白,有些似乎还拥有着自我意识,更多的则是彻底没了声息。
白鸟真理子毫不迟疑地摸出了手机,但想起五条悟他们似乎还在加班,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武装侦探社那边的电话。
她拨出了号码后,对面立刻接通了电话。
“这里是武装侦探社,我是社长福泽谕吉,”福泽谕吉沉稳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即使是深夜,他的办公室仍然亮着灯,桌上放着一本书。
“我是白鸟真理子,”对面传来了相当熟悉的声音,“是福泽先生吗?我这边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助。”
白鸟真理子紧张地握着手机,大致概括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在最后请求道,“非常冒昧打扰,但是这里有很多孩子似乎还活着,仅凭借我自己大概救不了这么多人能请侦探社的诸位来一趟这边吗?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带上与谢也医生,拜托了。”
福泽谕吉沉吟了一下,答应了下来,“我们会尽快赶到的。”
听见福泽谕吉的回答,白鸟真理子舒了口气,简单的向他道谢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她将柜门打开,走之前抬头看了一眼伏黑甚尔,“这边的一切能暂时拜托你吗,甚尔君?”
伏黑甚尔偏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