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声嘹亮的尖叫,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
“是善逸的声音?他在喊什么?”她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感觉是很恐惧的声音不会是出事了吧?
喊叫似乎离这里已经非常远了,白鸟真理子听不太真切具体喊了什么,只能听见模模糊糊的“啊啊啊”声。
她有点担心。本来约好的只是在周围搜索一圈而已,毕竟接近夜晚的时间对于鬼来说更加适合出行。
又侧耳听了几下, 似乎再也没有声音传过来了, 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头。
“甚尔君,我们去看看吗?”她问道, “把三个人都喊回来吧真的出事就糟糕了。”
“随你, ”伏黑甚尔无所谓的说道。
他像是又回到了原本懒散的状态, 和刚刚有点讽刺的样子不一样。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从口袋里摸了张纸, 在上面稍微写了几笔, 又找了块石头压住, 才焦急的站了起来, “我们去看看吧,带上箱子。”
她牵着弥豆子的手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往那边跑去,“走吧, 弥豆子。”
伏黑甚尔看着白鸟真理子放心留在身后、等着他拿起的箱子, 啧了一声。
他将箱子随手拎在手上,看着前面白鸟真理子跑动着的纤瘦身影, “真慢啊。”
被吐槽的白鸟真理子:“我跑的很慢真是抱歉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看见身边的弥豆子几乎是瞬息之间长高了, 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女。
长腿细腰, 容貌精致, 头发上仍然别着粉色的发带, 但衣服似乎因为变大的关系显得过于绷紧了。
少女体态的灶门弥豆子拉着白鸟真理子, 带着她跑了一节,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白鸟真理子有点紧张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左右看了看,“难道是有鬼出没吗?”
弥豆子摇了摇头。
白鸟真理子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下一秒就发现她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什么?”她有点茫然,“这是要干什么?”
跟在她们两人附近的伏黑甚尔嘲讽地说道,“嫌弃你跑的慢,没发现?”
他有点不爽的摩梭了一下手中的箱子,“快点吧,等你到了说不定事情都解决了。”
白鸟真理子:“知道了。”
在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说话的间隙,咬着竹筒的鬼之少女并没有停下赶路的步伐。
她一言不发的抱住怀里的人,迈开长大之后变长了很多的腿,加速向着善逸尖叫的地方冲去。
银白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身来,蜘蛛女操纵着丝线,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尸体向位于正中心处的炭治郎砍去。
她的头发轻柔的垂落在石头上,颤抖着已经相当疲牢、几乎在发抖的双手,咬牙继续控制着尸体。
但是蜘蛛女并不敢停下来,她身侧的那道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穿着浅色和服、半侧脸被白发挡住的矮小孩童正站在悬空的蜘蛛丝上,冷漠的观察着她的动作,似乎毫不在意她低落的鲜血。
想到来自累的折磨,蜘蛛女丝毫不敢放松,任由被蜘蛛丝割裂的伤口一点点滴落鲜血,再迅速愈合。
“妈妈,”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蜘蛛女,轻柔地说道,“快点解决了他们吧。”
他的声音很平和,却让蜘蛛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
“是是的,”蜘蛛女强撑着回答,“我会的,我会的。”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用力加快了操纵蜘蛛丝的速度。
“是吗,”累平淡地说道,“快一点吧。”
他转过了身,“我去看看哥哥那边的小虫子,啊,似乎叫响凯吧快点解决了他们吧,妈妈。”
“无论是谁,都不能打扰我们的生活——妈妈会保护我们的吧?不然的话,我就要告诉爸爸了。”
蜘蛛女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前的冷汗越来越多。
“我,我会保护好累和大家的!”她急忙说道,“我马上就能解决的!可以的!妈妈可以做到的!”
树林间并没有传来回声,似乎名为累的孩子已经走远了。
蜘蛛女咬着唇,又拉动起了更多的丝线,操纵着他们往新出现的猎鬼人的方向攻去。
不够,还不够。还要再快一些。
炭治郎和伊之助背靠背,抵挡着来自其他鬼杀队成员的攻击。
他挥舞着那把日轮刀试图将细细的丝线砍断,但在砍断的下一个瞬间,更多更细的蜘蛛丝又再次粘了上来。
这个时候炭治郎才开始后悔起了自己的莽撞来。
如果他在之前和下山来寻找他们的伏黑先生讲一声就好了或者给白鸟小姐发一下消息之类的也好,现在被围住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过来。
当时嗅到了鬼的气味,炭治郎就着急的和伊之助一起向着山里冲了进来。
但是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伤员也更多。
被吊在树枝上的、无形的蛛丝控制的人偶几乎全都是穿着鬼杀队制服的队员,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