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还是不要太挑战我属下的耐性,他可不像我一样脾气好。另外,我确实是温家人,这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
“你也不必试探我。”温勉悠悠然说道,“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你有问题而我可以回答的话,直接问出来就好。”
说话间,他让系统稍微打开一点限制,屹立于这个修真界顶峰的捕猎者气息瞬间像是呼啸的北风一样倏然从他周身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纪洵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不明所以的感受到一种仿佛一脚踏进深渊里面、濒临绝境的恐惧。而王秉通不知见过多少活着的大乘期修士,眼界要高得多,那种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时的震惊也更加强烈。
“你——!”
他嘴唇抖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被支涿牵着手一蹦一跳往前走的王花花。
然后他压低嗓音,勉强克制住自己声线的颤抖,哪怕是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允许自己流露出恐惧,就像是他在茉城的山林中第一次遇见支涿并和他交手时一样。
明知不可为,但是不后退一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姓温……你和卧沧山袭常峰的温勉是什么关系?”
他到底还是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温勉脸上一闪而逝的奇异神色。
温勉沉吟半晌,在系统幸灾乐祸的大笑声里一本正经道:“我应该算是他的长辈。”
王秉通紧跟着追问:“你和他有联系?他活下来是你的功劳?温家灭门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当初流落在郴州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
瞧瞧这话问的,还以为他的师父与他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但是温勉非常清楚,王秉通根本不在意这个被祁尚英代为收下的弟子。他或许是在意卧沧山,又或许是在意他留下来的大弟子贺惊帆——总之,不可能是温勉。
温勉模棱两可道:“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听上去似乎对一个幼年丧失了父母亲眷的孩子来说,他的态度过于冷漠。
但是若他表现出来对于温勉的过分在意,王秉通反而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晓的阴谋。
修士的生命太过漫长,不知道多少代的血缘一点点传递下去,所谓的子孙后辈,在很多人眼中不过是顶着同样姓氏、可有可无萍水相逢的路人。
当然,血缘上的亲人和路人的关系还是有所不同,区别是后者被杀死无人关心,而前者出了事还是要去尽尽道义看上一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将温勉当成了不知道多少代以前温家出身的老祖宗,给他去翮州的目的做了注解。王秉通稍微放松一点,如果对方说的是真话,也能解释为什么他对于卧沧山这么了解。
——温勉那个吃里爬外的小叛徒!
完全没考虑过自己也是名义上的卧沧山叛徒的王秉通磨着牙想,他们之间要是没有联系就见鬼了!
还有祁尚英和梅光济两个废物,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门下的弟子有这种难以解决、立场不定的后台吗?
还有我自己!废物里的废物,这种情况下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
在王秉通把自己连带着自己的徒弟和师兄弟统统在心里喷了个遍之后,一行人已经踏进了平城的大门。
温勉仰头看着漆灰色的城墙,忽然毫不遮掩的转头询问支涿:“你知道温家的旧址在什么地方吗?”
听了一路八卦的支涿微微一怔,然后迅速的垂下脑袋,含糊道:“……我可能需要去问一问。”
他忐忑的在内心踹了自己一脚。
让你沉迷老大身世的八卦!
完全忘记提前去黄鹤楼的据点要情报的事情了!
其实主要是因为拎着王花花,有点不太方便脱身,他也不放心老大一个人和这帮居心不良的修士独处……虽然楼主大概根本不需要这种担忧。
人类总是难以克制自己的反射性行为,对于支涿而言,就是跟在温勉身边。
“无妨。”温勉和颜悦色的说,“你去找人问问吧。”
莫七七紧张了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像是回答问题般举起手来:“那个,我知道温家的地址。”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