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广场的下方，红头罩在那里拥有一个秘密基地，仿照着蝙蝠洞而建造。
计算机运作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大屏幕里无死角的追踪着一个人——哥谭市的市长先生。
看着多出在基地里的箱子，红头罩庆幸自己把接下来的计划表藏在安全屋的地下室里。
他就知道，在哥谭不要想拥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在蝙蝠侠面前。
他用匕首撬开带着蝙蝠标志的锁，里面加厚的制服、护甲、防毒面具、解毒剂、药品还有各类蝙蝠出品的小道具应有尽有。
家族黑羊面对着这一箱装备沉默了许久。
他感觉胸口微微发烫，手在锁上的蝙蝠标志上摩挲许久，脸颊肌肉跳动，骂了一句不含恶意的脏话。他的视线落在某样东西上，“哈，橡胶子弹。”
他在装备箱里翻找一遍，最后拎起里面那件制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比较好。
那天去救有钱人提摩西的时候，司珀茵看着他的标志性的头罩，【你不是在装坏人吗？】
他没好气地弹了下娃娃的脑门，“不是装坏人，我杀了83个人。”
司珀茵看着他，沉默片刻说道：【红头罩去救提姆，这合理吗？】
司珀茵那家伙是个细节控，但提出的理由又总让他拒绝不了
所以他才换了衣服，不是他真的没制服穿。
真不知道老蝙蝠怎么想的。
红头罩一边吐槽，一边把那件制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装备柜里的最深处，他又回头看了看上面的红蝙蝠标志，随着柜门关闭，这件制服落入一片黑暗之中。
桌子上还有一张便条贴，是一个小孩贴在他的机车上面的。
被他抓到的时候，小孩嘴里还含着棒棒糖，甩着她蓬松的大马尾，衣摆上技法拙劣的绣着一个独眼怪物。
身后，一棵行道树勉强把独眼怪物的身影遮了三分之一，树冠上多出来的怪物头正在流泪，隐约能听见怪物在喃喃道：“小波妞好棒，波妞长大了，呜呜呜……”
在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咕噜把头往下一埋，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屁股在外面，短短的圆尾巴左右摇晃，口中念叨的话变成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滑稽荒诞中又有点温馨。
红头罩：“……”
小波妞仰起头说：“不要在意，咕噜老师不知道从哪里看的育儿书，什么让孩子独自出行，自己在后面尾随，还觉得自己藏的可好了。”
红头罩扯了扯嘴角：“但你其实不需要，不是吗？”
不是每个小孩都有勇气站在红头罩面前，还当着他的面给他的机车上贴便条贴。
小波妞故作大人一样耸肩：“这种被惦记的感觉不坏。”
红头罩拿起便条贴，司珀茵的字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种机械的打印体也只有她会写了。
上面的话也和她的字一样书面，冷冰冰地告诉他，她要离开几天，安全屋她启用了魔法保护。
只有纸张末尾留了一个猫爪印。
“你不怕成为下一个杰克吗？”
身型健硕的男人靠在机车上，擦着手里的蛇形匕首，匕首反射着危险的光。
波妞舔了舔棒棒糖，“院长才不会让我们做危险的事情呢。”
“你怎么知道不会？”
“不会就是不会！”小女孩气鼓鼓地像一只胀气河豚，跺着脚扭头就要走，被红头罩一把抓住衣领。
“头罩怪你要干嘛？”
“帮我带个东西给司珀茵。”
“不要。”波妞拒绝得飞快，眼神忌惮，止不住地往红头罩手上的匕首看去，“你是坏人。”
“那你还敢给我送东西？”他提着波妞的衣领晃了晃。
这个小朋友的逻辑真奇怪。
因为司珀茵的话，就敢给她认为的坏人送东西。
波妞看着有五官的头罩靠近自己，放开嗓子尖叫：“救命！头罩怪吃人啦，咕噜——”
巨大的怪物从树后跳了出来。
咚的一声，红头罩觉得地都在颤抖，小山一样的影子笼罩了他，他缓缓抬头。
独眼怪物眼神不善地看着他，裂开的嘴从独眼下方的位置撕开，露出尖柱状的獠牙，黏腻的口水缓缓滴落。
“额，自己人，大毛绒，我和你主人认识的。”
红头罩把小朋友送到咕噜的爪上，还贴心地给她理了理衣领，“我只是想教小朋友不要随便帮陌生人做事，你信吗？”
波妞直接跳到咕噜的爪子上，攀岩一样爬到怪物的脖子上，朝他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傻呢。”
红头罩把匕首收回装备带里，“我小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你的头罩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看上去像颗缺水的干枣。”波妞还问咕噜：“对不对嘛，咕噜。”
咕噜合上嘴，独眼扫过男人有五官的头罩，认可地点了点头，“头罩怪，可怕，咕噜。”
红头罩沉默了。
他看着独眼毛绒的怪物，心想咱俩到底谁更可怕啊。
怪物的那句话，让红头罩现在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想笑。
他举起自己的头罩，看着上面的五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