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成了
“中计?”我蹙眉重复着二叔的话,同时,今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快速的过了一遍。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似乎真的中计了。
上山之前的事情暂且不说,就到了这棺山之后,想来就处处透着不对劲,在那大石前,我跟贼猫决定离开的一刻,大石后面突然传来了呜呜的哭声。在我因为黑暗无法进入洞中时,贼猫找到了火把。在我们遇到岔路口踌躇不定时,在其中一条通道内发现了一只高跟鞋,这一切现在想来,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似乎真的是有人故意想引着我们进那通道的深处。
“是什么人设的计?是毛家人吗?”我问道二叔。脑海中又想起毛远山说起二叔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似恨极了二叔,难道青枝根本就没有死,他们的本意是想将二叔引进这山洞中,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才编造出了青枝失踪的谎话?
我将我的分析说给二叔听,二叔听后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们,那个叫青枝的丫头十之八九是被人害死了。”
“你怎么知道她被人害死了?”我问二叔”
二叔说:“那个孩子早你几个月出生,小时候我见过,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三白眼,且法令纹过嘴角,那面相注定年纪轻轻就会死于非命,且时间正在我回村挂牌寻尸这个节骨眼上。”
我不知道什么天中,三白眼,但我早就听说过二叔会算卦,还算的很准,这一点我相信二叔。不过听二叔后面的话,似乎凶手害青枝是针对他的?
我脑中略一思索,道:“凶手早不杀人,晚不杀人,偏偏在你回来后杀人,就为了嫁祸于你,让毛家人怀疑青枝的失踪是你自导自演自演的一场杀人寻尸的戏码,目的是助你在十里八乡打开寻尸的名声?以此来制造你与毛家的矛盾吗?”
二叔说:“制造矛盾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我觉得,
他更是为了摸摸我的底细,想知道我有多大的能力,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他想将我引进这洞的深处。”
二叔说这番话时,一直盯着洞口,眉头紧皱着。
二叔似乎害怕这个洞,贼猫也怕这洞,我虽然不知道这洞有什么可怕,但也感觉,洞中的气场跟寻常的地方不同,又阴又冷,让人毛骨悚然。
我对这山洞产生了好奇,问二叔:“棺山深处很危险吗?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果进了深处会怎么样?”
二叔略过了我前面的两个问题,只回答了后面的一个,“会死”他说,“如果进了棺山的最深处,十之八九就出不来了。”
二叔的回答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口中喃喃道:“这样说来,凶手是要置你于死地?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二叔已经二十年没在家了,又没得罪谁,什么人要跟二叔过不去呢?难道…想到这里,我心中激灵一动,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当年害死我四个哥哥,或杀死我父亲的凶手,他知道你回来追究当年之事了,就想着先下手将你除去?”
二叔点了点头说:“我猜测,多半就是当年害死你四个哥哥的凶手,当年我坏了他的事,他记恨上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听二叔说起当年之事,正想顺着话头往下问几句,二叔却又说:“我才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所以你要赶紧离开,不要被牵扯进其中。”
二叔再次提到离开的问题,现在,我已是无话反驳他了,我明白,我离开对我好,对二叔也好。可我的心中有一份不舍让我不想走,我们这里土地贫瘠,偏远落后,村里人对我也不友好,而今爷爷也死了,说起来,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我还年轻,更应该走出去闯荡一番,可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离开…
二叔见我一时没有表态,又道:“你不用担心离开后的问题,二叔这些年住的房子还在,你可以去那里住,你若想做些什么,二叔这些年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可以帮衬着你找一份像样的工作。”
听二叔的话,他早已替我做好了打算,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二叔原本可以在外面过逍遥日子的,可却选择了回村子里为我的父亲,为我的哥哥报仇,我应该理解他,应该不遗余力的支持他,配合他,而不是一味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拖他的后腿。
思量了片刻,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二叔听我话,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拍了拍我的肩膀,正待要说什么,突然,一道黑影一闪,从洞中钻了出来!
是贼猫那家伙,这丫的之前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又出来了。我虽然为贼猫之前不声不响就不见了一事有些生气,但是看到它没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贼猫出来后,看都没看我一眼,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直接盯向了二叔。
二叔也盯着贼猫,他们四目相对,一瞬不瞬,双方的眼睛里都是深邃又复杂的神色,我看着他们,感觉他们似乎在交流,以眼神,或者以更深层次的,我所不了解的方式在交流。
在他们对视的过程中,我看到二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越皱越紧,紧的似能挤出水来。大概过了一分钟,二叔的眼睛与贼猫错开,人一个健步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