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
在这寂静邪异的鬼地方,那声音突兀的出现,吓得我头皮一紧,人猛然顿住,冷汗一股脑也下来了。
“呜呜…”
那声音还在继续,听来像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呜咽声,又像恐怖片中,厉鬼出场时那种特有的鬼哭声,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一声声直刺耳膜,传至全身,使我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着每一个毛孔!
什么东西?是青枝被困在洞中出不来了,发出的绝望哭泣声,还是~真的有鬼!?
贼猫也扭过头来,警惕的盯着那块大石看着。
如果说,贼猫的心里有一个天平,天平的一端是离开这里,另一端是掀开大石进洞去,刚才,在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后,天平偏向了“离开”这一边,可那“呜呜”的哭声一出,天平又摇摆不定了起来。
猫本就是一种好奇心特强,胆儿又贼大的动物,就是寻常的猫,遇到毒虫蟒蛇类的玩意,都不怕死的上去皮一下,贼猫比寻常猫聪明,会思考,可好奇与探知的本性是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我从它的目光中看出,在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它又踌躇了起来,最后,它的眼底跃然而上一抹新奇,慢慢的掩盖了警惕,我知道,这家伙要变卦了。
果然,贼猫最终回去了,它转身跑回了大石前,扯开架势刨起了大石下面的碎石头,两只粗短的爪子快速的舞动着,劲儿还挺大,一时间,碎石混合着土屑四处翻飞,没一会,贼猫就在大石底下刨出了一个大坑。
刨好坑后,贼猫冲着我“呼噜、呼噜…”的叫了两声,我知道,它这是叫我过去推石头。
我发现,我跟贼猫的性子差不多,分明想走,一听那哭声又犹豫了,心想,哭声可能是青枝发出来的,且听起来越来越微弱了,似乎要不行了的样子,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见死不救吗。
将青枝关进洞子里的人可能没在里面,不然他会任青枝哭而不觉得烦躁,不去阻止她吗?我跟贼猫进去,带着青枝迅速的离开这里,应该没啥事。
带着侥幸的心理,我重新走回了大石前。
贼猫挖那坑约占了大石底的一半,使大石底下一半悬空着,这样只要轻轻一推,大石很轻易就倾斜向一边了,这不仅让我佩服贼猫的智慧,这丫还是只猫吗,弄不好比我心眼都多。
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推开了大石,大石一歪,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洞口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洞口不大,也就供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入,就着月光,我看见洞口边缘一段很平坦,像是人工挖掘而成的,再往里就黑咕隆咚,情况看不分明了。
贼猫往洞内瞅了两眼,竖着旗杆似得尾巴,炸着毛就往洞里走,那感觉像硬着头皮往里钻。
我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小声道:“等会儿。”
贼猫这家伙,似乎非常不喜欢我抓它的尾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吼叫声,扭头龇牙咧嘴的冲着我的手就咬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心说它大爷的,二叔不在的这几天,我管它吃管它喝,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熟人了,这狗日的转脸就六亲不认,真它娘的喂了个白眼狼…
我心里骂了贼猫八百遍,面上却没敢表露出来,我说:“你进去我怎么办?里头那么黑,我可看不见。”
贼猫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似乎还在为我拽它尾巴的事情生气,之后,它不管我了,自己一下子钻进了洞中,迅速的没入了黑暗里。
老实说,这一晚上,我全靠贼猫给我壮着胆儿呢,它一走,我像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颗心一猛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想追着它进去吧,里面黑咕隆咚让我望而却步,想喊它,又害怕引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我
一个人站在洞口,站在被群山环绕,寂静如死了一般的邪异之地,就要吓尿了。
就在我后悔拽了贼猫的尾巴,在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黑影自洞内蹿了出来,是贼猫,它又出来了,它的口中衔了一样东西,走到我面前,丢在了我的脚下,我定睛看去,竟然是一支火把,贼猫自洞里给我叼出来一支火把。
那将火把拿了起来,那火把制作简易,就是一截木棍的顶端缠了一团浸了油的布团,而且还是燃烧过的,不过却是冷的,不是近段时间燃烧的。
我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通后,问道贼猫:“你看到人了吗?”
贼猫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洞中有火把,说明有人曾拿着火把进了洞,在这样一个被黑暗笼罩的鬼地方,光亮对人来说,就像沙漠中的水源一样重要,那人若没出来,为什么把火把熄了?若出来了,怎么会把火把丢在洞中
呢?”我跟贼猫分析着,随即脑中一个激灵,我脱口而出道:“难道那个进洞之人没能出来!”
说罢,我望着那黑漆漆,透发着阴冷气息的洞口,脑中想着棺山内有古墓,盗墓贼进去之后都莫名死了的传说,浑身一片森冷。
“呜呜…”
洞内那呜呜的声音还在,只不过已经很微弱了,像是没有了哭的力气,我心一横,对贼猫道:“进去吧,快点找到青枝,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