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说,“你可以叫我白茜羽,也可以叫我茜羽……当然,你要不愿意也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叫我白小姐,我也有个英文名叫辛西娅,在玉兰女校的同学叫我白素素,别的不好说,名字我这边还是有不少个的……”
虽然比不上对方名字的隽永深意,但数量上绝对是不输的。
顾时铭愣了半晌,嘴角有些抽搐。
天色将暗,事情也已经谈完,顾时铭将东西放进包里,起身告辞。
白茜羽送他下楼,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你被退过婚吗?”
白茜羽的目光瞟向他,大概是摸清了对方的性格,顾时铭不急不缓地道,“虽然有些失礼,但今天有人跟我说,你与一个以前是从直隶来的旧式女子长得很像。”
白茜羽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果然是认识的啊……她似乎很想再见到你,一直和我打听你的事情。”顾时铭笑了笑,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对于白茜羽的过往,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面对他人的**,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也是他的修养之一。
尽管顾时铭在有些时候显得有些迂,但很多时候都是属于时代的局限性,作为这个从大师辈出的时代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他自然不是什么平庸泛泛之辈。
白茜羽被他说破,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看来她还是意难平啊……不过,你最好别跟她说起我,和我们之间的事。”
顾时铭是何等的文学素养,单单“意难平”三个字,便听出许多东西了,不由有些意外,皱眉问了一句:“会很麻烦吗?”
如果白茜羽还是如刚进玉兰女校那样保守的行事,那大概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可现在她无所顾忌。
她用超前的知识大肆炒作,用未来的秘密汲取名望与财富,本身就站在了聚光灯下,哪怕是唐家的手段,也查不出她究竟是怎么得到的这一切——而旧式妇女的身份,只会给她的身上更增添一层神秘的光辉。
虞梦婉的过往,已经不是她身上的枷锁了。
两人一路说话,一路走到门口,她倚在门边,微笑地回答,“不,我只是怕她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