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一团,一跃跳到地上,好奇地张着脑袋看向地牢里那个人,惊呼道:“咦!燃冥!!!”
双双忍住从阮轻怀里探出脑袋,“真的哎!”
“你们弄错了,那不是燃冥,”阮轻将双双塞回衣襟,“那是大名鼎鼎的魔君。”
林家二少忍住说:“唐姑娘果然见多识广,竟然连魔君大人也认识?!”
阮轻看着地牢里的人,笑而语。
地牢里,魔君轻笑一声,“没想到,你们连燃冥小儿也认识。”
阮轻颔首,礼貌地笑了下,“那是自然。”
林家二少道:“燃冥是谁?”
“龙族太子,”小狐狸指着魔君,尖声尖气地说,“跟他长得好像哦!”
“废话,孤的曾孙,能不像孤吗?”魔君冷笑着说。
阮轻一愣:“啊?”
双双再次探出脑袋:“曾孙?您也是龙族?”
小狐狸赞叹不已:“哇!”
“曾几何时,孤也是翱翔九天的龙,”魔君道,“你们说的燃冥,听名字应当是孤的曾孙辈了!区区小儿,岂能跟孤相提并论?!”
“好厉害啊!”小狐狸发出惊叹,狐狸脸仰视着魔军,端着一双前爪子崇拜地说,“原来您是龙?”
“龙角虽被挖去,可骨子里依旧是龙血!”关在地牢里的魔君霸气侧漏地说。
“哇!”双双兴奋起来,“这可真是没想到啊!您竟然是龙?!这么威武,这么霸气?!”
“是啊是啊,”小狐狸星星眼看着他,“怪不得您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龙!”
“受到神罚的龙族,”魔君本不欲多聊,一看这两小家伙嘴巴这么甜,顿时心花怒放,摸了摸头,故作严肃地说,“几千年前,孤与孤的族人惹怒了天族,因而被挖掉龙角、剥除龙爪,永生永世被镇压在东海海底,如
今,?人称我们为……”
“魔族。”阮轻望着他说道。
“对,魔族……”魔君摸了下额头,那里原本有一双龙角,如今只有一对黑色的窟窿,他抬头注视着阮轻,说道,“这可真是个令人适的称呼。”
阮轻没有想到,魔族和龙族之间竟然还有这层关系,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魔君手里也有兵符了。
她沉吟片刻说:“魔君大人,我能从你手里借走兵符吗?”
“啊?”魔君愣了一下,接着说,“这怎么行?”
“拜托您了!”小狐狸一双爪子抓着天牢的栅栏,狐狸脸几乎怼到了魔君大腿上面,仰着脸看着魔君,甜甜地说,“龙王大人,我们就借一次!很快就归还给您!”
“是啊,只借一天而已!”双双伸长了莲茎,奶里奶气地说,“龙王大人,威武霸气的龙王大人!!!”
阮轻看到魔君眼神里似乎有些动摇,心想——
抢不过你,难道我还骗过你吗?
她揉出一个笑,撩起眼皮,抬起一双晶亮的桃花眼,满眼放光看着魔君,带着期待,又无比诚恳地说:“龙王大人,可以吗?”
魔君:“……”可恶,嘴真甜!
就这样,阮轻成功地从魔君手里骗到了兵符。
临走时,林二少爷慌忙问道:“你这就走了吗?魔君怎么办?你是来帮我的吗?”
“二少爷,受到魔君蛊惑的人是您,”阮轻说,“您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做出补偿,这事我帮不了您。”
“可是……”林二震惊又沮丧,“唐姑娘……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地牢根本关不住魔君……您至少帮我一把吧!”
“抱歉。”阮轻说。
十三年前魔族越过东海,直逼甬都,这是注定的、无法被改变的事情。
对此,她无能为力。
林二从她的情中,便知道自己再无挽留的余地,讷讷地说:“好吧……”
“姐姐,你走了吗?”小林淮风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舍地望着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匣子,忐忑地举起送到她面前,说道:“姐姐,小金鱼活过来了,谢谢你救了它。”
阮轻接过那木匣子,淡淡说:“举手之劳。”
小林淮风被她看得更紧张了,垂着小脸,低声说
:“你还会来吗?”
阮轻道:“对,我还会回来。”
小林淮风脸上漾起笑容,兴奋地说:“那我等你!”
*
十三年后临安。
阮轻拿到兵符后,立刻去找云荆。
狐狸拽住她说:“掌门,战殿下在那边……”
阮轻缓慢地转过脸,诧异地看他,从他情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安地说:“生什么了吗?”
狐狸眼泪糊了一脸,抽了抽鼻子道:“掌门……战殿下他……他,他快死了……”
“!!!”
阮轻心里突然被挖空了一样,浑身一凉,接着慌忙朝小狐狸指的方向奔去,同时取出九星卷轴——
“九阳,天眼!”
找到了!
“砰”地一声,阮轻破开门冲进去,一眼看到了血榻上昏迷的男人,登时僵在原地,捂住脸哭了出声。
除了握剑的右手,云荆身上几乎体无完肤,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