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和丁兴桂被打得很惨,两条手臂都脱臼了,像垂柳一样垂在身体两侧。
鼻青脸肿,嘴巴合不拢,牙齿被打掉,带着血的口水顺着下唇和嘴角流出来。
看到这样的他们,陆南承也一时忘了要惩罚肖宇然和文铜来负重八公里。
他目光阴鸷地落在章雨和丁兴桂他们身上,嗓音也冷得让人发抖:“谁打的他们?”
他要去谢那个人。
文铜来道:“不知道,我们回来,他们就在这里了,谢护士和叶护士也不知道谁打的,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
救援工作结束后,医疗站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是谁把他们打成这样,是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人看到。
章雨和丁兴桂嘴巴疼得说不了话,也不敢说话,尤其是看到沈秋然时,感觉天都塌下来。
她怎么不被摔死?
她不是孕妇吗,不直接摔死,摔个流产,出血死掉也行啊。
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痛的,他们直打着哆嗦,身子抖得像筛糠。
沈秋然冷眼看着他们,看到他们这样的惨状,她感到很解气。
不管是谁打的,反正她心情好了很多,她在心里谢谢这个人。
她对陆南承道:“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吧。”
说完,她挑了挑眉,又道:“让他们痛上一阵,现在送去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会送他们去医院治疗的,明天再送去吧。”
肖宇然担忧:“他们要是熬不过明天,死了呢?那我们岂不是要负责任?”
沈秋然眯眼沉吟,肖宇然有这样的担忧也能理解;人不是他们打的,他们却扣留他们,没有送往派出所,人真的死了,他们是要负责任的。
沈秋然走到章雨和丁兴桂面前,眼里冒着怒火:“你们没本事不是你们的错,没本事心还歪,那就是你们的错了。”
“现在看到你们,我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说完,她抬起手臂,在他们脸上不停地扇耳光,啪啪啪地响,一个又一个。
他们的脸本来就红肿,淤青一块又一块。
沈秋然又来扇耳光,简直是让他们本就在疼痛的脸痛上加痛。
他们嘴角的口水和鲜血不停地流,嘴里发出“啊啊啊噢噢噢”的声音。
啪啪啪——
肖宇然和文铜来看着沈秋然彪悍的样子,都呆了呆。
陆南承站在那里,微微挑眉看着她,没有出声阻止她。
医疗站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啪啪啪的声音和惨痛的啊啊啊……
沈秋然打到手腕发痛才停下来。
停下来一看,章雨和丁兴桂的脸已经肿成猪头。
真的是像猪头,上下嘴唇都肿了。
他们“嗷嗷嗷”地瞪着沈秋然,肿得看不见的眼睛迸着愤怒的火。
“还敢这样瞪我。”沈秋然狡黠一笑,竖起食指跟中指,慢慢靠近他们。
他们看她这手势,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们把脖子向后仰,嘴里发出“啊啊啊”愤怒的声音。
沈秋然冷哼:“想沈老收你们为徒,你们大可可以跟我公平竞争,没必要来阴的。”
“你们今天对我做的事,回去后,我会去跟沈老说,以他在医学界的地位,你们这辈子也没想再当医生。”
“当然,像你们这种心术不正,只会玩阴的人来说,根本就没资格当医生,我让你们瞪我。”
小嘴巴巴拉巴拉说得很快,说完最后面的一个字时,她竖起的两根手指用力地戳向他们的眼睛。
“啊——”
“啊——”
顿时两道惨无人道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天空,远处的鸟儿都被惊飞。
收回手的那一刻,沈秋然所有的气都解了。
他们的惨叫,让她感到很满意。
她才踩着欢快的步伐走向休息区,她要去洗个澡,换干净的衣服。
陆南承和肖宇然文铜来看着她充满欢愉的背影:“……”
直到沈秋然走进休息区,陆南承才收回目光,淡淡地对肖宇然和文铜来道:“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他们要谋杀沈医生。”
“营长。”肖宇然用下巴指了指陆南承身后的一张凳子处,“那只野鸡,是我和铜来抓给嫂子补身子的,你杀了熬汤给嫂子喝。”
陆南承冷眸扫了一眼肖宇然,“别以为拿只野鸡回来,我就不惩罚你们了,回去后有你们好受。”
***
沈秋然洗了澡出来,陆南承已经蹲在医疗站门口拔着鸡毛了。
他们临时堆了一个灶台,只有一个铁锅,和几只竹碗。
谢护士在烧着水,叶护士砍来手臂粗的竹。
把竹砍一节一节的,每节竹筒都留着两个结,然后在结的旁边,用刀轻轻弄开一个核桃大小的口。
沈秋然眼睛一亮,走过来问叶护士:“烧竹筒饭?”
叶护士抬头,回她一个微笑,“是的,铁锅要拿来煮鸡汤,陆营长让我砍竹来做竹筒饭。”
沈秋然蹲下来一起帮忙,“竹筒饭可香了。”
竹筒又长又大,女同志一竹筒的饭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