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是。”苗苗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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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
女子朝她微微一笑,行了个庄重的见面礼,举手投足,非常有涵养礼貌。
顾峥顿时就诧了。“你是……”
顾峥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关承宣府上的表妹,江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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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很抱歉,来得实在是突兀,叨扰了,我姓江,闺名两个字,又叫碧落……”
她二人一番。糕点铺内,小七等睁大了眼睛,在旁窃窃私谈,路过行人来来往往,顾峥遣开了小七等,又亲自去后厨沏了一壶茶,将女人带到客间。她丫鬟站在在旁鼻孔朝上,一副目无下尘,看顾峥是轻蔑与厌恶不屑。顾峥给女人和自己沏了杯茶,又夹了两块玫瑰酥和豌豆黄点心盛在一盘子里,让她品尝看看。江碧落掏出袖中帕子擦擦嘴角,方娇喘微微、气息不稳地说,“对不起,我身子骨实在不好,这茶,不能喝太多了,点心也不能吃太多,真不好意思……”
顾峥赶紧“哦”地一声,体贴同情地重拿了个水杯递过去。“那白水呢?江小姐您白水能喝吗?”
“……”
江碧落端起了杯子,正要喝,低头,忽又蹙蹙眉,有些尴尬地抬头道:“您就不用客气了,顾娘子……我刚出门吃了药,这水也不能喝太多……”
“……”顾峥觉得很囧。
她叹了口气:“您瞧瞧我,很没用是不是……”
“我表兄自幼和我青梅竹马,那时,我寄居在他府上,总以为这辈子会理所当然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对我来说,他就像天一样……”
“嗯咳,嗯咳……”便捏着帕子咳喘起来。她丫头连忙给她拍背。
江碧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摆手:“又让您见笑话了,顾娘子……”
这一路,她舟车劳顿,想是很少出过宅子,本就病弱娇躯,哪里经得住一丝劳累折腾。
顾峥问:“现在,你觉得你的天,就快塌下来了是不是?……”
江碧落半晌才调整好自己,见顾峥如此问,方沉默片刻说。“顾娘子,您既如此说,我也不用拐弯抹角、遮遮掩掩了!”
“其实,在刚出门的时候,我在脑海把你想象了无数遍,我想着,一个女人,好好的正路不走,正妻不当,为什么要做男人的外室?”
她打量着整个铺子,家具,陈设摆件,一一把目光掠过,也有些同情。“是啊,你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个女人,想要在这帝京城里立足生存下来,非逼不得已的情况,谁愿意出来抛头露面呢?……”
“顾娘子您应当很缺银子吧?……”
“——思书!”
便嘱咐丫头,把随身携带来的一匣子珠宝金银首饰拿出来,轻轻推到顾峥的面前。“这些,都是我从小时候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若是折合成银票,至少有三千两……”
※※※
顾峥带着女儿苗苗回四合院时,天已黄昏。
袅袅炊烟在屋顶盘旋上升。
周氏在这边厨房炒菜,丫头萱草在那边烧火。说起来,现在是两家人了共同所住的院子了,厨房自然是分隔成了两间,一间在这边,一间又在那边。
顾峥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她感觉无比滑稽好笑,原来那关承宣的表妹、江碧落把自己当成是关承宣在外面养的外室狐狸精了。
她说了一声:“真是可怜的女人呐!”
便摇摇头,在厨房手拿着勺子、帮丫鬟萱草为父亲和女儿熬粥。
她自然不可能要那女人一大堆的珠宝首饰,那位表小姐的意思,是让她拿了那些珠宝首饰换个地方去谋生,从此和关承宣不要相见。
当时,顾峥冷着脸,挑挑眉:“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我是你表兄养在外面的外室呢?”
“……”江碧落咳得气喘虚虚,越发娇弱不胜了。
顾峥觉得,和她说一句话,果真都要捏着嗓子,怕不小心口气大了,一下就给人吹化了。
“难道不是?”
她终于咳完了,又看看旁边的苗苗,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孩子都有了不是吗?我真没想,你们两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顾峥立即起身,让她滚,并说:“我不是你表兄养的外室,再说一遍,我和关承宣,只是朋友关系而已,我也是个成过亲的女人,和前夫和离了,单独带着孩子过……我们是朋友关系,我说最后一次了!”
眼看就要吵闹起来,苗苗吓得在旁边直哭。
那位表小姐声音气若游丝娇弱无比,可丫鬟嗓门大,嘴巴刻薄毒辣厉害,总之,就是一口咬定顾峥是个狐狸精、是关承宣在外面养的女人,如果她识好歹,就应该拿着首饰滚,离开京都。
顾峥此刻闭着眼睛、深吁了一气。
说真的,她可能天生有种强者不能欺负弱者的概念,那江小姐如果再强壮结实一点,她保不齐一耳掴子朝那女人挥过去,给她打醒……
然后又想:这关承宣也确实很可怜,这就是他将来要娶的妻子吗?——心累!
……
就那么想着,她锅里的粥也差不多已经熬好了,盛了一碗,她让萱草快去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