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夜色像是一只大手,挥一挥手间,便让那天空被黑暗笼罩。
皇宫大牢。
三两只乌鸦站在大树上,发出咕咕的叫声。
这叫声喊的守门的禁军们很是不舒服,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去。”
一个守门的禁军从总归是听不得这声音,握着长枪走到大树下,将乌鸦驱赶。
“唔。”
乌鸦飞起的瞬间,几根银针便穿透了禁军的头颅,让他瞬间没了命。
“嗖嗖嗖。”
数根银针被甩了下来,禁军们无声倒地,一抹黑色的身影缓缓从大树上跳了下来。
他披着一个黑色的袍子,从头到脚都被包在黑色的袍子中。
月色中,他走路仿佛都悄无声息,像是一抹幽魂一样。
看着地上昏迷的禁军,黑衣人的手微微挥了挥,大牢的门便被打开了。
皇宫大牢一共内牢房众多,但凡是被押进这里的人,又被分为死囚跟重囚两种。
萧景辉刺杀天元帝,天元帝一时恼怒下,被关进了死牢,而陈震还有陈清等人,则是被关进了重牢中。
大牢内的通道上,有架高的火盆在发出羸黄的光亮,但哪怕如此,牢房还是很黑,黑的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陈震被关在重牢中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
重牢中,女囚犯跟男囚犯也是分开关押的。
陈淼淼低低的哭着,她扶着牢房的门喊着,但她的嗓子都喊哑了,根本就没人搭理她。
一股刺鼻的香味席来,陈淼淼惊喜的抬头,眼瞳却是骤然一缩,仿
佛受到惊吓一般,下一秒,她便晕死了过去。
牢房的最里面,陈震猛的睁开眼睛,手握紧,鼻息间那股熟悉的香味告诉他,故人来了。
“你是来杀我的?主子让你杀我?”
黑衣人站在牢房门口,陈震的眼睛盯在黑衣人身上,并未很激动。
“白锦书跟容止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没完成主子的命令,找到天下暗网跟风云阁的势力,还暴露了踪迹,让容宸回到了东周,你难道不应该自裁谢罪么。”
黑衣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从陈震的角度看去,他的嘴唇根本就没动,发出的声音好似是从肚子中传出来的,闷闷的,像是火烧坏了嗓子。
暗中,白锦书听着那声音,浑身一僵,眼眶瞬间变的猩红。
香味,声音,她都不陌生,直到现在,她才终于相信了背叛白家,害了白家满门的人是谁。
“若说应该自裁,我不及你白子凯。”
陈震盯着白子凯,眼睛眯起,语气依旧淡定。
“哈哈哈。”
白子凯忽然笑了。
他笑的声音恐怖,十分阴暗,陈震被他笑的脸越来越白。
白子凯将身上的黑色袍子放下,露出一张英俊魁梧的脸。
只是这张脸上,嘴唇却是十分恐怖,因为他的嘴,被大火烧过,伤疤狰狞,让他像极了吃人的怪物。
白锦书看着白子凯的脸,手无声的收紧,眼睛迅速的闭上。
她不能着急,白子凯背后还有人,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你说的对,若论罪孽,你定然是
不及我的,但为了主子,我用蓉城白家军的命跟白泰清的命来为主子铺路,这些都不算什么。”
白子凯眉眼疯狂,陈震冷笑:“白泰清对你有恩,当年救了你,却没想到救了一头白眼狼,你说的对及了,若论忘恩负义,我不敌你,白子凯,主子并未要你杀我,你若是敢对我动手,无异于有反心,你是蠢货么,白锦书是故意让你我反目,自相残杀。”
陈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就算是白锦书布下的计划,你今日也必须死,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汝王大事将成,不需要太多心腹,只有我一个便足够了。”
白子凯狰狞一笑,手上几根钢钉赫然出现,他摸了摸那些钢钉,:“届时我会跟汝王殿下说,你死在了牢中,是大胤皇室杀了你,这样汝王殿下便会尽快开战,届时东周王权在手,大胤迟早是囊中之物。”
白子凯越来越疯狂了,疯狂的让陈震都浑身一僵。
他是因为白瑶烟而给东周汝王容汝卖命的,可白子凯又是为了什么,他到现在也没查到白子凯为何痛恨白家。
“那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何如此痛恨白家,又或者说,你为何如此痛恨大胤皇室?难道两国开战,便是你想看到的么?”
“好,你既然问,那我便告诉你,白?我什么时候姓白了,我明明姓萧啊,先皇有三子,除了萧天元,还有睿王那个短命鬼,另外一个,就是我啊,不,不是三子,而是四子
啊,哈哈哈。”
白子凯眼神疯狂,他眼中有滔天的恨意,那股恨意让他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
就因为他生来不能说话,是皇室的耻辱,先皇便命人将他溺死。
若非他母妃的贴身嬷嬷誓死保他一命,他哪里能成为白家军的副帅呢,又怎么凭借这个身份害死白泰清?
“你什么意思?四个?”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