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开口,一只手挥出,手掌已经摸到了那人的后背。
“呼”的一声。
茂密的丛林中,两抹白色的身影停了下来,白韶容死死的盯着前面那道身影,袖子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是…
…”
白韶容几乎哭出了声,她慢慢的上前,手再一次伸出,待摸到身前之人的背脊,她低着头,双眼猩红。
一品辅前大都督府。
寂静的都督府内时不时的有几个绣春卫来回巡逻。
“白锦书你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的亲生祖母,你枉为人,你不是人!”
“哈哈,你就跟你的亲娘一样的贱,为何你没有跟白家人一样死在红川,为何,你就不该出生,你就不该生出来,当年白瑶烟将你抱回来的时候我便应该掐死你,便应该掐死你。”
都督府内安静,只有一道恶毒的诅咒每隔一会便响起。
绣春卫听见白老太太如此恶毒的诅咒白锦书,握紧了手上的剑,看向前面带着他们巡逻的杜强。
杜强摆摆手,似乎并没有将白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绣春卫见状也不敢说话,毕竟杜强等人的意思就代表了大都督的意思。
“白锦书,你放我出去,你敢不孝,你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
卧房内,白老太太双手撑在门边,一双浑浊的老眼全是凶狠跟恶毒。
卧房的房门被钉的死死的,里面昏暗,除了有一个恭桶外,什么都没有,就连口茶都没有。
白老夫人死死的看着门缝外的那一抹明亮,心中恐惧。
自从她从皇宫大牢出来,她便受不了黑暗,晚上睡觉也要燃着灯。
被关在这屋子中,她只觉得心中怕的要死,心跳的让她难受。
“白震,你个窝囊废,你还不来救你的老子娘,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白锦书那个小贱人磋磨死我么,你个,不孝子。”
因为恐惧,白老太太骂了一会,连带着白震都骂
了出去。
听见白老太太骂白震,门口守着的绣春卫满脸冰冷,只挥挥手,示意另一个人打开门。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绣春卫进来便伸手将白老太太拎了出去。
看着满脸凶神恶煞的绣春卫,白老太太只当他们是要杀自己,身子发抖,腿都软了。
“你不是喜欢骂么,别停,停了就要你命。”
一个绣春卫伸手,打了白老太太一巴掌。
白老太太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张口就要骂,可下一瞬,绣春卫的巴掌又落在了她脸上,直接将她打掉了一颗牙。
“白锦书你个小贱人,你居然敢弑亲祖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白老太太嘴中全是血,被绣春卫带到了一个更为偏僻的院子。
这个院子靠近外面,府内的人稍微大声一点,便会让外面过路的人听到。
“骂,不骂我便再给你一巴掌。”
将白老太太丢进卧房内,绣春卫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中塞了一枚丹药。
白老太太歪着头不肯吃,绣春卫没有耐心,看着这个老虔婆,又打了她一巴掌。
“咳咳,呕。”
粗鲁的将药塞进老太太嘴中,绣春卫关上门出去了。
“白震,你个丧尽天良的窝囊废,你就是个废物,你就任由白锦书那个小贱人磋磨你老子娘么,你个窝囊废,哈哈哈。”
抠了一会,没将药抠出来,白老太太彻底疯癫了,破口大骂。
她的声音很大,传到了外面。
外面的人听见白老太太大骂,起初楞了一会,随后便口口相传,没一会,消息便传到了尚书府。
白震听到管家来禀告消息的时候,硬生生的又被气的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