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答道:
“属下在想,两湖还有江西贵州的分舵,都派来了使者,有的甚至是舵主亲临,这些人该怎么接待。”
“到了?”
“陆续有十几人到了。安置在后方粮草大营里。”
“明日,让他们到城下来。这些人首鼠两端,嘴上全是弥勒,心里都是算盘。本座要让他们开开眼,早点起步加入大业。”
“臣遵旨。”
……
午后,
白莲教开始了
推着覆土小车,扛着土袋子,在疯狂的呐喊声中冲向护城河。
这些饥民的任务是冲到护城河边,将肩负的土袋扔进去!
只要数量足够多,护城河总能填平。
襄阳城墙上,开炮了。
没有瞄准,也不需要瞄准,乌泱泱的人群总会接住炮弹。
再近了,就是鸟枪!
弓箭手,也开始抛射。
冲到护城河边的人,甚至还没来的及扔掉土袋子,就中箭栽倒。
成为这场大战的牺牲品。
若是后退,则会受到严厉惩罚。
洪教主没有妇人之仁,他是个想做大事的人,心坚如铁石。
后退者数十人,被他下令当场斩首。
这场看似单方面的屠杀,持续了2个时辰。
襄阳东护城河里,飘满了尸体。
护城河被稍稍填掉了一小段。
副将张厉勇很是担忧,因为他发现消耗的都是饥民,压根没有伤到白莲的精锐。
而如今的湖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饥民。
这仗,棘手了!
……
夜晚,白莲教依旧不时的派人填护城河。
把周围搜罗的石头,木头,拆下来的破房子全部一股脑的扔进去。
大约是弥勒佛保佑,没有月色。
漆黑一片!
城墙上的清军,听得到动静,也猜得到在干嘛。
可洪教主,却是玩了一招阴险的。
每次只派遣一帐,回来了再派下一帐,就像接力棒。
不打火把,摸黑干活。
清军若是开炮开枪,就浪费大量的火药炮子,命中率很低。
若是不开炮,就只能听着护城河扑通扑通的被一点点填平。
督标副将张厉勇在城墙上观察后,
下令只许零星的鸟枪反击,弓箭和火炮都不许浪费。
否则,白莲大举攻城的时候就麻烦了。
护城河这么宽,就留给你们慢慢填吧。
朝廷的援兵,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总会来的。
……
次日,太阳初升。
襄阳城下,数不清的白莲教徒列成方阵。
洪教主骑着白马出现的时候,引起一阵阵的欢呼。
护教亲军率先高呼万岁,就像是石头投进了湖水,一圈圈的荡开。
8万人,高呼万岁。
城中官吏听的心惊肉跳,咒骂大逆不道。
张厉勇面如表情,拉开千里镜观察敌情。
“白莲教匪已成气势,平乱怕不是一年半载的事。”
旁边的亲兵一愣,问道:
“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白莲教?以前他们都藏在哪儿的。”
“哼,哪有什么白莲教,都是饥民。”
张厉勇脸上浮现出狠辣,嘱咐道:
“去,把城中的房子拆了,砖瓦房梁运上城。滚油,火油都收集起来。”
“白莲要是玩命,光靠火器是挡不住的,还得靠老祖宗的办法。”
“遵命。”
亲兵们根本不管襄阳城内士绅百姓的抗议。
毕竟他们是督标,是客兵,只要守住城池,事后不会有人追究。
打赢仗,是大清朝最大的zz正确。
一俊遮百丑!
……
来自周边十几个分舵的舵主,或是使者,心情复杂。
一方面被这种壮观的景象所震撼,一方面是畏惧。
尤其是那数不清的饥民,冒着炮火去填护城河的景象。
虽然一路上不断倒下,可后续源源不断。
护城河,肉眼可见的在变窄。
洪教主更是威风凛凛,一身龙袍,颇有人主风范。
许多人心里都暗下决心,若是总坛能打下襄阳城,他们就选择臣服。
只要不吞并他们的队伍,其他号令都能接受。
毕竟,天下白莲是一家!
甭管是红枪会,大刀会,清水教,红莲教,黄袍教~
大家总归是同根同源,虽有龃龉却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打跑了官府,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传令,火枪圣军前出,压制城头火力。”
“遵旨。”
洪教主终于拿出了他的压箱底宝贝,仅剩千人的火枪圣军。
其余的,都死在了神定河畔,和黑龙江马队拼光了。
他看着这些士气高昂的火枪手,心中很是惋惜。
死掉的那1500人,可都是忠诚骨干啊。
还有报废的火绳枪,也没处补充。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