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3 / 4)

会喝酒。”

盛欲几乎被逗笑了,没好气地反讽他:“对,你不会,你一杯倒。”

江峭习惯性把眼镜上推,以便视线毫无遮挡地深望她。

许久,他才继续回答上一个问题:

“她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所以觉得恼怒。”

“什么意思?关系?她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盛欲接连发问。

“互相——”

他举杯抵近唇边,薄冷的声线缓缓道,

“占有的关系。”

用来盛洋酒的杯子,350ml,红酒几乎将它装满了。他开始屏息,一口口连续吞咽这生涩酸苦的红酒。

酒精入腹,进而变为,足以激发他意念深处,

最阴鸷偏执的药。

“这是什么关系?占有欲?那不是小男生小女生谈恋爱才会有的吗?”盛欲若有所思,神叨着自言自语,

“不行,我得找她说清楚,咱俩可是清清白白!八竿子打不着。”

她想去找汪茜蓉,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扯住手臂,一股不可抗逆的力量拽着她一拉而回,脚下跌撞两步,后背猛地撞在墙壁上。

江峭一手紧紧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另一手仍拎杯往嘴里灌下余酒。

头颅高仰,唇舌去容纳源源不断的红酒,又被盛欲挣扎反抗的动作摇晃到,酒水晃荡漫溢出嘴角外,流淌至沾湿削厉的下颌,顺沿氤氲在白衬衫,濡染一片腥红清冽的酒渍。

而他低垂的眼神,始终盯视在盛欲慌张的脸上。

终于饮尽最后一滴酒后,他顺势将杯子倒悬在盛欲面前示意。

“你干什么啊!”盛欲一颗心倏而跟着这玻璃杯一起,倒悬起来,紧张又愤然。

脊背撞在墙体传出的轻微痛感,还在胸腔里撩荡。

她眼睁睁地看着江峭松开手,玻璃杯自由落体后,“砰”地碎炸在脚下石子路上。

她惊得瑟缩一下。

跌落的杯体后,展露出江峭涌现红潮的脸。

这潮红汹汹冲散他眼中的清明,一面护卫他的孤僻与清高姿色,一面又仿佛在烧耗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体温。

嘴角挂着一行津亮的酒液流淌行迹,呼吸若即若离地加速再加速,胸前成片湿漉漉的粉红,如同醉意急速扩散。

盛欲呆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此时的江峭眼神灼烫,眼尾缀色浓烈殷红,眉目痛苦纠结,将欲破碎般如泣如诉。

虫鸣不知什么时候静止了。

六合四野,仿若万物在等待神祇降下那惊心动魄的一滴泪。

就在盛欲也以为他难受不已的时候,他忽然低声恻恻地笑了起来,笑得疯狂。

那阴暗偏激的心情含而未露,又若隐若发。

残颓萎靡的笑眼中,腾起华美失真的虚幻感。

“江峭……?”盛欲小心翼翼叫他的名字,“醉了吗?”

虽然她见识过江峭的酒量,可也不排除红酒劲大,一下喝了一大杯,又混合了刚刚的一杯清酒,他突然就失控醉过去了。

居然真被她的玩笑说中了。

盛欲不知道,此时江峭有多后悔于喝下这杯酒,以至于感受到另一个人格在身体里疯狂的躁动。

江峭一下子松开了钳制她肩膀的力气,两手支撑在她头侧的墙壁,让她仍旧没办法立即逃离。

他的头脑开始不清醒,声音也被酒精染上迷蒙的钝浊感。

盛欲也不知道,江峭身体里此刻,在进行怎样的控制权争抢。意识薄弱的时候,就抢不过对方了。

只是他还在笑:

“盛欲,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进步了,对不对?”

“哪有进步?”盛欲反问。

“有啊…从前是讨厌,现在变成了清白。”他的呼吸乱了节奏,醉意忽深忽浅,坚持着说,

“可我要的,远不止清白。”

他终究支撑不住醉意,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音调缱绻眷念:“我该走了,盛欲。”

江峭直起身,用尽余下的力气拉起盛欲,虚浮踉跄着步履,带她走回驿站侧面的光亮里。

他微微侧过脸,最后看了一眼盛欲,笑叹一声:“是你给我活下去的理由,没经过你同意,我不会再求死。”

然后轻轻放开她的手,独自先走了出去。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混沌又荒唐。

这样神秘。

令她……

令她无法抗衡,不忍心再继续灌他。

……

江峭是个身上有太多秘密的男人。

盛欲对他太好奇了。

虽然她不懂这种好奇出自于什么,结果会怎样。

但管它呢。

盛欲本来就不是“凡事多深思”的人。

更何况,没有人不会对江峭好奇吧。

一会儿热烈如风,肆意,疯狂,精力充沛;

有时候又似月寡寂,高贵,孤独,暗藏汹涌。

如果“两极分化”需要一种具象化的形容,那就应该是江峭了。

所以,这个男人太新鲜了。

而她这般年轻躁动的艺术者,一定会对所有新鲜事物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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