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猜想之所以萧丞相和贤妃他们没有像抄陈家二房一样,把她居住的府邸抄了。
恐怕也是顾忌在冀北边关镇守的尉迟奕和高泰,毕竟两个手握实权的小将是她的学生。
就像他们不敢轻易杀了,或者流放尉迟大将军和高将军一样,都顾及着两个人现在手中的兵权。
其他人看见安歆他们吃的好,都觉得他们不想好了。
这才刚出京不远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就这样大吃大喝后面有他们钱完,艰难困苦的日子过。
就连跟安歆他们同时从刑部大牢发配流放到岭南的官员,也是看见冷向白和苏老大夫他们吃的米饭肉菜时,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吃着自己少量银钱添置的蔬菜。
因为都是领着饭菜回自己屋里食用。
那对母女看见安歆和朱氏还有陈润芝三人,手里端着米饭,面前摆着一只烧鸡,还有几盘烧菜……
再看看自己吃的杂面馒头咸菜丝,眼红嫉妒的厉害。
老妇和魏月娇看见安歆几人吃的香,好像她们母女不存在,住在同一个屋里连句客气话也不会说恨的咬牙。
魏月娇撅了噘嘴,把手里的馒头扔在一边,看了看安歆她们吃的好饭好菜并不赞同养母说的话。
“既然自己都不确定当不当讲,那还是不要讲了。”安歆扯下一个烧鸡翅膀咬了一口,咽下才淡然开口道:“毕竟咱们不熟,说的话不顺耳容易会被人凑。”
老妇眼中闪过一抹阴郁,对于魏月娇的叛逆多少有点不满。
老妇正想的美,忽然被这声冷幽幽的声音,惊醒。
“如果到时候你们银钱完了,这个小娘子可以来找老妇,到时候绝对不会缺你好吃的。”
魏月娇看着安歆他们吃的只剩下鸡骨头,恨恨嚼着口中没滋没味的杂面馒头,难以下咽的俏脸微微涨红。
安歆一惊,吓跑了瞌睡虫。
其实安歆觉得老妇说的话没错。
暗恨自己接待的那个恩客身体不行来什么暗门里找乐。自己快活到极致受不了,一激动马上风死了,他的家人不依不饶害的她和养母被判流放。
“好像那些人想要端走咱们买的烧鸡和肉菜,表哥他们不肯,现在那边两方人正在对峙着。”陈润芝焦急的答道。
她看了一眼把自己捡来养大,把她调教成安娼**的老妇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你最好把那种恶心的目光收回去,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眼珠抠出来。”
是谁在吃饭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恐怕心情都不美好。
老妇微微皱眉,她也没看见安歆回头看她,为什么自己总感觉这位已经把她看透。
满是褶子的老眼中闪过阴狠,沙哑的道:“老妇也没说什么,这位姑娘怎能如此无礼,竟然要抠人眼珠。”
旁边的老妇眼神诡异的看了下安歆,伸手拍了拍魏月娇的芊芊玉手,“老妇只是想说流放路还长的很,别到时候身上带的钱完了。”
她要是没有相应的实力,也不敢这么快让别人看出她流放了,身上还带有这么多银两。
她看向站在冷向白几人对立面的三四个大汉,还有明显神情气恼的单御史和苏老大夫,公孙鸿三人。
安歆听到江舟说的话,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妇觉得自己暂时不掏出银子用是对的。
明明她们流放临行前一晚来了一个人,吩咐母女两在路上帮忙做一些事,答应后给了她们不少银钱。
也不知道养母怎么想的,到现在也不拿出来用,害得她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老妇目光移到陈润芝的脸上,眼睛一亮,把原本也没安好心的规劝改成了。
老妇看见安歆她们这样落难了,还要食用好的。
很快安歆她们吃饱喝足放下碗筷,也许是走了一天的路真的饿了,三个人竟然把饭菜都吃完了。
魏月娇的养母,也是曾经在妓院里做过魁,年老色衰生病被撵出来的老妇。
再说那些银子她准备藏起来养老用的,可不能让月娇那个钱如流水的小蹄子,拿去稀里糊涂糟践了。
安歆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吃着饭。
安歆走到冷向白他们分配今晚休息的房间,看见饭菜撒落一地,眯了眯眼睛,抬头:“怎么回事?”
安歆吃饱喝足,坐在那里都快打起盹迷糊的时候。
“你。”魏月娇没想到安歆是这样难相处的人。
老妇缓了缓脸上嫉妒的神情,强扯嘴角笑容别扭的侧身对着安歆三人,似乎好心的规劝:“这位姐姐,老妇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看见安歆着急忙慌带着陈润芝走出去,冷哼一声:“让你们得意的好吃好喝,看,这不就惹出麻烦来了。”
再看见陈润芝不仅皮肤水嫩白皙,五官也长的好,双手粉嫩纤细,刚刚及笄不久的年纪还带着一副不知疾苦的模样。
“我出去走走。”魏月娇腰肢轻摆款款走出门去。
安歆她们吃完饭陈家母女把碗筷收拾好端了出去,她闭目养神坐在大通铺上靠着墙,把那对母女两的窃窃私语尽收而里。
“怎么回事?”
老妇看出魏月娇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