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渊再次俯身,向她慢慢靠近。
夏影初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抽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等一下!”
再次被阻止,他懊恼的看着她,“又怎么了?”
“我,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
“现在?”
“是的!”
“一定要在这种气氛下?”
“是!”
“……好吧。”
段泽渊终于在她的坚持中败下阵来,他离开她身边,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事?”
夏影初坐直身子,正色道:“泽渊,其实我之前偶然间遇见过一个叫安的女人。”
“她一见到我,就察觉到了我身上存在的法术能量。”
“她对我说,这个法术是一个正在进行中的法术,还没有彻底完成。”
段泽渊双手抱胸,问道:“偶然间遇到的女人?她还一见到你就察觉到了你身上的法术能量?你是在哪儿见到她的?”
“啊……是武三公子给我引荐的。”
“啧……怎样又是那家伙?!”
“呃……”她就知道会聊到这个话题,“你听我说,那时我到处在找有关法术的书籍,他推荐了那个书肆,我和安就是在那里见面的。”
“竟然还是他推荐的书肆,那你觉得他知道你身上有法术能量的事吗?”
“不,他好像并不清楚,我告诉他我只是对法术感兴趣。”夏影初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说道:“而且,事实上,他和安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亲密。”
“嗯……”段泽渊沉思着,“‘还没有完成的法术’啊……”
夏影初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样子,有些不安地问道:“泽渊,你为什么没有生气?”
按她的想法,他若是知道了她一直在偷偷研究法术的事的话,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毕竟他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再研究了……
“嗯?难道你想看我生气吗?”
“不不不!”她连忙摆手,“绝对没有的事!只是……好像需要解决的事情又增加了……”
毕竟事实不像他想的那样,法术不是在渐渐消失,而是还没完成。
段泽渊向后一靠,道:“先不谈武乘安不足为惧,就算他想谋害本王,也不会选择这种既麻烦又不能保证效果的办法。”
“如果不涉及死亡或者病痛,就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浪费感情和时间。”
夏影初穿好鞋袜,将椅子挪动到他旁边,偷眼看着他沉思的侧脸,小声道:“泽渊,这件事我瞒你到现在,你不生我的气吗?”
“你觉得呢?”段泽渊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一想到你独自苦恼却不告诉我,我难道不会生气?”
“抱歉……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希望你不是在说大话。”
“我没有啦!所以……那个,我想去寻找安,虽然武乘安说他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但如果再追问一下或许会给出一些信息……”
“不行!”段泽渊断然拒绝了,“武乘安是个靠不住的家伙,贸然去招惹他,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你也不想自己身上有法术能量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吧?”
“这事本王会看着办的,你要做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知道了。”
……
“王爷,这些是您要的情报。”
书房内,洛风将一叠纸放到段泽渊面前,看他拿起来翻动着,洛风接着说道:
“太子亲自监督了对柳家的清洗,但柳香雪却不知所踪,还有,武乘安秘密进出太子府的情况已经坐实。”
“哼!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段泽渊将情报放在桌子上,用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武家本身应该对他有很多不满,不止是因为他在朝廷之上处处压了武晋一头。
更因为他独自掌柜着码头,不止柳家,武家也一直对码头垂涎不已。
所以说,如果武家是站在太子一方的话,倒也可以理解。
但……
作为“私生子”的武乘安对于太子来说不是更像一个毫无用处的棋子吗?
让这样一个没用的棋子,到夏影初身边打转……是有什么重要的理由吗?
太子到底想通过武乘安达到什么目的?
段泽渊怎么也想不通,忽然,他敲击着桌子的手一停,与其这样乱想,倒不如直接问本人!
“洛风,你去将武乘安请过来。”
“是!”
洛风刚刚转身欲走,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王爷,王妃她——!”
段泽渊没等来人说完,已经消失在了书房里。
卧房的门“哐当”一声被心急的段泽渊推开,一眼就看到了倒在秋景怀里的夏影初。
“夏影初——秋景,王妃怎么了?”
秋景说话带着哭腔,“王爷,王妃刚刚一直说她头疼,然后还没等奴婢去请太医就晕倒了……”
段泽渊一边听着她的诉说,一边弯腰将夏影初抱了起来。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挥手让秋景离开去请太医。
“夏影初……”段泽渊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