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快放我下来。”
“别动,让本王看看。”段泽渊抱着夏影初,将她放到了椅子上,然后脱去了她的鞋袜。
夏影初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他居然那么自然地将她的脚握在手里,“王爷,我没事的!”
段泽渊单膝跪在她面前,手上用力,没有让她抽出自己的脚,“你老实点,书那么厚,如果伤到骨头就麻烦了,让本王仔细检查一下。”
夏影初不敢再挣扎,任由他低着头检查她的脚,可是……他……他还要仔细检查多久啊?!
就在夏影初的脸烫得不行的时候,段泽渊终于检查完了,“除了稍微肿起来了一点,没有其他大碍,万幸没有砸伤骨头。”
“好的,谢谢王爷……”夏影初连忙把脚抽出来,蜷缩到椅子上。
段泽渊却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着她红透的脸颊,问道:“你……为什么还在看那种书?”
“王爷,难道你不感到好奇吗?”夏影初双手抱膝,低头与他对视,认真地说:“法术是谁施下的,什么时候施下的,目的又是什么……”
“本王当然好奇,但是只看那些书,就能得到答案吗?”
“不是的……”
“夏影初,难道你没发现?不管是掉进雪月湖里,还是频繁的头痛……每当你越是想了解法术,你的处境就变得越危险。”
“那些是……”夏影初想说那都是意外,但是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自己其实也隐隐感觉到了,那些……可能都不是意外……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段泽渊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她,追问道:
“因为探究法术的事,你已经不止一次让自己陷入危险了,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如果你还说只是想知道上面那几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有些说不通?”
“夏影初,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着他一针见血的话,夏影初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裙。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是因为太久没听过他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对她说话了吗?
她感觉好害怕……
“王爷,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想让法术生效……”
“本王不是在问你是不是要启动法术,而是问你,你自己想不想这样做?”
段泽渊紧紧盯着她慌乱的眼睛,“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法术的目的,那已经没什么事了,因为法术生效的频率在逐渐减少,最后恐怕会彻底消失吧,这样不就可以了?”
“法术消失了的话,那目的为何也就不重要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夏影初难过起来,他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安说过的“法术还未完成”的事,所以会这样想也没错。
但是她知道啊!她知道,法术绝对不是在逐渐消失,而是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在酝酿着未知的灾难!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段泽渊的眼神冷了下来,“说到底,你是不想让你理想中的夫君就这样消失吧?”
“这……我当然也有想念阿睿的时候,但我知道阿睿的爱不是泽渊你出自真心的爱——”
“想念?”
“不……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影初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住,但是更多的是心急,她不愿意他误会她!
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她的心好痛……
还是……都告诉他吧!
遇到安的事情,还有安说的那些关于法术的事,她要统统告诉他!
尽管可能会引起新一轮的误会,但只要给她时间,她就会一一解释清楚的,她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解不开的疙瘩。
“其实,其实……”夏影初咬了咬唇,眼泪滑落眼角,“是因为安说……”
看到夏影初的眼泪,段泽渊顿时一愣。
她也同样愣住,不行……不行!
这么重要的时候,为什么眼泪会流出来?
不行啊!
她不想现在让法术生效!
不管段泽渊现在的表情多么可怕,她都不想逃避!她不想被那些并非出自真心的话语安慰。
那些甜言蜜语,还不如他真心的责备来得更好!
可她越是想控制,眼泪就越是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
“……初。”
段泽渊直起身,抱紧了蜷缩在椅子里的夏影初。
夏影初无法停止哭泣,她好难过……
因为她是知道的,法术虽然甜蜜,但却不是现实。
就算法术能帮她暂时摆脱窘迫的状况,但是……
她真的不想错过解释的时机,她不想和段泽渊再次疏远了!
此时抱住夏影初的段泽渊,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初。”
夏影初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我也知道我是自私的!但是,你连我的心都不明白……简直太过分了!”
她反手搂住他的腰,似乎要把积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一样,“我也不想要法术啊!我也想得到真心的爱啊!”
“我真心地爱上你了,可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有时候说话又那么暧昧,让我活在患得患失中快要得精神分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