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角被颜衾细心地标记着——
200X年早春携子于B市。
盛绪不禁笑了,一身反骨的他,居然从小就喜欢狐狸这样的。
原来他真的是,一见钟情。
虞文知洗好澡出来,见盛绪站在书架前,拿着相框失神,便好笑地走上前去:“应该是我七岁的时候,正好学了篇课文,我妈就趁寒假带我去旅游了。”
盛绪突然用力抱住虞文知:“那年我也在B市。”
“诶!”虞文知想说自己还没擦干,会把盛绪弄湿,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盛绪异于平常的兴奋。
于是虞文知索性不管头发上的水,伸手环住盛绪的背拍了拍:“小狗怎么突然撒娇?”
仿佛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哥哥,这个是我。”盛绪指向照片里穿深色衣服的自己。
虞文知微怔,这才仔细朝那个指腹大小的孩子看去。
幸亏那时候相机精度已经相当不错,他甚至能看清盛绪的脸。
小盛绪下巴上贴着一块创可贴,黑石榴样的眼睛定定望着他,撅着屁股的样子甚至有些滑稽。
多奇妙。
仿佛缘分就在那一刻定下,之后无论他们相隔多远,自有红线越扯越近。
“小狗在看什么?”虞文知呢喃着,不知在问身边的人,还是照片里懵懂的孩子。
“命运。”
盛绪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但此刻也不得不折服于冥冥之中的惊喜,他们自相隔不过五米的原点出发,各自成长,在经历跌宕后,并肩站在亚运冠军的颁奖台。
虞文知笑了:“我喜欢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