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直接把母带销毁!”
许星河气呼呼地盯着他看,眼神愤懑又紧张,仿佛自己落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他手里似的。
凌长风语气淡淡地逗他:“真的直接毁掉?你上次不是还说想看么?”
许星河矢口否认:“谁说想看了?我只是怀疑你们说的太夸张了!”
凌长风说:“那不就是想看看么?看看自己醉酒后的真实状态。”
许星河咬牙道:“不想!总之你要是录了就赶紧销毁掉!”
凌长风“哦”了一声,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许星河:“……”
对哦,是自己醉酒后的糗状被凌长风拍到了,又不是凌长风落了把柄在自己手里,他为什么要听自己的?
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可以拿捏住对方的筹码,许星河瞬间有点泄了气,闷声道:“不听就不听。”
然后蹭地坐起来,翻身下床。
双脚刚一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凌长风的声音:“我听我爱人的。”
许星河:“……”
他的背部瞬间僵直了。
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仿佛这凌长风说出来的这轻飘飘的六个字,是比糗态被录下来更令人难以招架的一件事。
凌长风将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尽收眼底,突然无声地叹了口气:“不逗你了,我没录。“
再逗下去,许星河大概真的要毛掉了。
许星河眼睛一亮,回过头道:“真的?”
凌长风点点头,也坐起了身:“真的。”
他当然没录。
昨晚那种情况,他全部心思都扑在了许星河身上,哪还有时间精力去干这些呢?
许星河先是长舒一口气,然后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不会是故意放□□让我放松警惕,日后好敲我一笔大的吧?”
凌长风长眉微微一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说看,我要怎么个敲法,才能从你身上敲到笔大的?”
许星河想了想,也是,自己也没什么能给凌长风敲诈的。
他轻哼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嘚瑟道:“没有最好,怕你趁机占我便宜。”
凌长风听到这里,忽然沉默了。
许星河一回头,正对上那充满探索和审视、待价而沽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一咯噔:“你看着我干吗?”
凌长风的目光幽幽地在他身上绕了好几圈,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开始有了种种不安分的浮想。
不过,他的脸色依然沉静,语气依然正经:“我要是想占你便宜——”
他故意停顿了半拍,才缓缓继续:“昨晚就已经占干净了。”
许星河:“……”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酒精害人”,然后掉头跑进了卫生间去洗漱。
凌长风也下了床,不紧不慢地跟在许星河身后,问:“早餐想吃什么?”
许星河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唔……不早了,直接吃午餐吧。”
“那午餐想吃什么?”
他们一起在明媚的阳光下醒来,一起去洗漱、聊天、吃饭。
像是一对最平常不过的伴侣那样,享受两个人的岁月静好。
有了这么一个令人满意的开篇,凌长风接下来一整天的心情几乎都特别不错。
除了下午在家办公期间,发生了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
下午三点,当凌元帅在自己书房中翻找某份文件时,不经意间在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看到了一个黑色文件夹。
旋即眉头轻轻一蹙,伸手将它抽了出来。
文件夹翻开,里面是许星河在新婚之夜递给他的、签有自己大名的离婚协议书。
凌长风看着那白纸黑字的几页薄纸,眉间的神情一点点淡了下来。
静坐片刻,他突然出手,将协议书从文件夹里取出……
贺涵来书房送茶水的时候,刚进房间,脚步就不由一顿。
书房里有股怪味道,仿佛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留下的、微弱的焦味。
贺涵皱了皱眉,抬头去看凌长风,却见对方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贺涵恭敬地放下茶水,本想就这么离开,不过身为勤务长的谨慎,还是让他在退出房间前忍不住开口了:“元帅,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需要我去开一下通风系统吗?”
“没什么。”凌长风低头翻阅着办公文件,眼皮也不抬,只是神色淡淡地说,“你看着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