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被剑士拦下来。
肩膀会被斩断,脚踝会被斩落,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
雪花一般的纹路在脚下展开,粉发之鬼以八成力量挥出远程的一拳,并呼唤道:“我乃上弦之叄,猗窝座。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剑士!”
“炼狱杏寿郎。”
耀眼的阳炎从刀刃亮起,穆穆火精,煌煌下临,如旭日般的剑士裹挟着那太阳的幻风,是焚尽黑暗的火焰,是为了拯救而去摧毁的火焰!
“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铺天盖地的火焰朝着猗窝座的方向涌去,但鬼面不改色,蓝色的手指握成钢拳,锋利的拳风挥舞开了一些火焰,“破坏杀·灭式!”
拳头猛然向前袭去,刚刚施展开炎之呼吸的剑士必然会因为高举日轮刀的姿势而放弃腹部的防御,猛烈的空爆的确抵消了来自火焰的威胁,然而猗窝座的打算落空了,脚下飞速后撤,被断开的手臂已经开始再生。
还有一把刀。
安放在炼狱杏寿郎腰的另外一侧,在猗窝座瞄准他的腹部的时候,他瞬间换手利用这把小剑将鬼的手臂一分为二。
“二刀流?”猗窝座立刻撤开,精通武技的他自然明白,初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刀法和对剑技的领悟都只在单刀的层面上,所以这到底是……?
“还是很难驾驭啊,武藏老师。”炼狱杏寿郎嘀咕了两声,却是抬手把小剑扔了出去,做完这事后,他再次摆出和方才相同的架势。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不见,眼前的这个剑士竟然会臻至这个境界,感到了久违的愉快的猗窝座大笑起来,猖狂的笑声充斥着和室,“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炼狱杏寿郎!绽放你的生命!把生命当做火焰摇曳起来啊!”
不同于他的兴奋和狂乱,金发的青年撇除了一切温柔和活力,只为这一刹那化作沉稳的基石,“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改。”
勇往直前的突刺。
不是风,也不是雷,但比风还要迅捷,比雷还要锐利,铺天盖地的火焰扩张到极致之后,被猗窝座的招式悉数扭转!
“没用的!没——”上弦之叄的声音断在一次爆破声后,他用仅剩的左眼看向炼狱杏寿郎,“你的招数不是被我转化了,而是你主动压缩了那些火焰?怎么做到的?你明明只是个人类,是有极限的人类啊!”
他的罗盘可以对杀意和斗气产生反应,但刚刚炼狱的招数他只防住了一半,不,应该说只防住了最表面的那些东西,真正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的另外一半直接把他的整个后背都轰飞了出去!
“那人类的极限究竟在何处呢?”金发的剑士反问道,他的双臂上挂着大小不一约莫有十多处伤口,腰上也因为掩盖自己真正的意图,而当做诱饵使用了,伤口潺潺流着鲜血。
将八极拳的冲劲融合入剑技,因为是在接触的瞬间便已经打出去的波,所以没有斗气也没有杀意,单纯以毁灭的意志存在着。
这是那次目睹了藤丸立香的招数之后诞生的想法,经由武藏的改良,炼狱杏寿郎亲手把各家武艺之长融汇,然后贯通。
上弦的恢复力十分可观,仅仅是交流了一两句就已经快修复完毕了。
炼狱杏寿郎这边也拿出了竹筒状的东西,对着自己兜头浇下,不用呼吸法紧缩肌肉,伤口在药物的冲刷下立刻止住了血。
就在他拿出第二筒打算浇在伤势更重的腰际时,拳风把竹筒直接打爆,里面的液体爆散开去,猗窝座无所谓的收起势头,仿佛方才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快点弄好继续和我厮杀吧,杏寿郎。”
蝶屋紧急开发的竹筒配备在鬼杀队上上下下每一个人手中,依照胡蝶忍刀鞘的设计,看似简单的竹筒里面暗藏机关。
平时里面装着的是治疗自己的药,混入一些药物之后就会变成对鬼的毒药,如果打爆竹筒,所有药物混在一起,则会变成对鬼的剧毒。
普通的鬼自是不用提,就算是上弦,也需要一段时间分解毒性!
“呵。”炼狱杏寿郎低低地笑起来,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大笑都要畅快,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是肩负才能的人,所以要使用这份才能去保护别人。
这绝对不是错误的,可是别人也会保护自己。人类的手从来都不是分开的,一定是一双保护着一双,一双紧握着一双,就这样循环往复,形成巨大的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阳炎缠绕上刀刃,剑意灼灼。
那巨大的爆炸声传得很远,手持双扇,头戴着奇怪帽子的上弦之鬼有些苦恼的敲敲自己的额头,“猗窝座阁下看起来真是干劲十足呢,哎呀,小鸣女真是的,为什么会把两个男性送到这里来。算了算了,就算这样我们也可以好好相处的,对吧?”
富冈义勇抽出刀,眉毛往下压了几毫米的样子,“我没有和你好好相处的想法。”
被分派到这里的还有迦尔纳,他暂时穿着鬼杀队的制服,接嘴道:“因为你看起来很讨厌。”
“哈哈哈。”上弦之弍发出柔和的笑声,“怎么会,明明你们有好好和我相处的资质啊,比如说变成鬼之类,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