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记得藏好一点。”
酒吧内死寂几秒钟,空气都凝固了。
沈朝幕把徽章丢还给年轻猎人:“走吧。”
老板的脸成了猪肝色。那徽章在他身上,他却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何时拿走的,明明他们之间的近距离接触,只有递出酒杯时那两秒钟。
沈朝幕带着那队猎人走到酒吧门口,又回头说:“你的零钱放在左口袋了,就当酒钱了。”
老板下意识摸了摸,原本放在袖口内兜的几张零钱果然不见了,在衣服左口袋飘着。
他们一行人走出去,其中一个猎人赶忙说:“这次实在是麻烦沈先生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的,就是、就是我们这是第一次出来做任务,没想到会遇到这情况,有点慌了,才和陆指挥官说了声。没想到沈先生会亲自来。”
另外一人也连声感谢,只有揪住老板衣领的猎人不吭声。
“没事,”沈朝幕说,“我也刚好路过。”他拍了拍那年轻男人的肩,精神力释放出来——
什么东西在猎人的眼中消失了。
他的神智重归清明,有些茫然道:“我……我……”
“一种精神力控制。”沈朝幕把手收回来,“那老板以前在战场上应该是主攻精神力的士兵,能够放大你的情感,让愤怒影响判断力。”
“那他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年轻猎人有些惭愧。
“谁知道呢。卡珊德本来就很仇视猎人,更别提敢和当地住民出手的猎人。”沈朝幕简单解释,“以前就有一队猎人没掩盖住身份,大肆出手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带重伤逃出了卡珊德。”他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情,记得做事低调,有情况和陆山怀或者我联系。”
那三人连连答应。
和他们分别后,沈朝幕往目的地行去。
路上他又给龙拾雨发了几次消息。
精神印记的追踪有时并不那么精确,但他也知道青年已经在外头乱跑一圈了。若不是他能感到对方的状态还十分稳定,他早就按捺不住去找龙拾雨。
终端上,沈朝幕问:“你在外头干什么?”
“吃饭啊。”龙拾雨理所当然地回复。
这算是沈朝幕想象中的答案,但他还是不爽——龙拾雨没有听他的话待在屋内。
卡珊德很危险,而他完全无法忍受,有别人觊觎上他的猎物。
又是猎人那种该死的占有欲。
日沉西山时,气温冷到呼吸都带着白气。
沈朝幕站在了卡珊德一个隐秘的角落,面前身着西装的两人站在一道上了锁的门前,门后是一路向下的阶梯。
他们的精神力都很强,在卡珊德并非无名之辈。而那道铁门很寻常——至少看上去是那样的。
沈朝幕耐心等了几分钟,终端上传来信息,点开后是一份拍卖会的邀请函。
邀请函原来的主人是一个老板,刚来卡珊德几年,从来没露过面,无人知道他的样貌。
本来今晚该是他来到这里的,但他的层层保镖对于沈朝幕来说形同虚设,现在他被五花大绑着,塞在自家衣柜里昏睡。
猎人协会的技术组黑入了老板的终端,把邀请函的权限给了沈朝幕。
现在他就是那个名叫“李扬”的老板了。
“你也是狠人。”陆山怀对这件事的评价是这样的,“才刚落地不到一天,就把他们一窝给端了。这个李扬在卡珊德还是很有些头脸的。”
“这样效率高。”沈朝幕回答,“罪恶都市的大老板,听上去还不错。万一我在协会混不下去了,指不定还能顺着这个位置做下去。”
陆山怀:“……”他总觉得沈朝幕是认真的。
挂断通讯后,沈朝幕又收到了陆山怀发来的东西。
“总裁!夫人已经被你送去黑.帮卧底三年了!
她肯认错了吗?
没有,她已经成黑.帮老大了。”
沈朝幕:“......”
这病得治啊。
万事俱备,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来到那两个守卫面前递出邀请函。守卫看了看,毕恭毕敬对他鞠了个躬,把铁门拉开。
他刚要进去,精神力便感受到有一大帮人在接近。
余光里飞行器降落,上头下来亲一色是身着黑袍的人。
“送葬人”。
从李扬下午留下的信息里,沈朝幕知道今晚“送葬人”突然派了一位座上宾过来。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毕竟“送葬人”大都是些神棍,很难让他们去尊重其他人。能够被他们称作贵宾的,肯定也是个什么狠角色。
李扬和“送葬人”有来往,平日也会有私下的交易,关系十分融洽。于是他站在了原地,面色如常等着黑袍人群的接近。
有一人被他们簇拥在中间,想必就是那个神秘的座上宾。
他倒是想看看,“送葬人”到底能弄来哪一号大人物。
会不会和教会有关系,还是说是哪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或者臭名昭著的走私犯?
那群人接近了,被簇拥的那人打了个呵欠——
沈朝幕眉头一皱,莫名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
他的感觉是对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