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要不是此时正在开车,他真的很想将眼前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好好亲亲她的脸。现在没法亲,他只好在堵车的时候,伸手捏了一把:“这些安排都排在我和你的计划之后。你永远是第一顺位。”
许听晚勾了勾唇角,就爱看他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拿开他的手,握在手心玩了一会儿,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低头一看,是栾玉打来的电话。
今年浦大校历上放假的日子很早,许听晚才结束期末周的时候,栾玉就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可她这边导师不放人,她愣是留到在学校闭寝的当天,学校没法住人了,才得以脱身。
而那时,裴竞序正好结束手头的事,时间这么一合,索性就
决定一起回南樟了。
只是和裴竞序一起回南樟的事,她未向栾玉提过,所以栾玉并不知道她此时正和裴竞序待在一起。
许听晚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裴竞序不要出声,之后才接通电话。
这通电话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无非是问她几点到家,要不要找人去车站接。
许听晚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裴竞序,说:“不用了。我搭便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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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晚单音节地“啊”了一声,没有否认。
裴竞序看了她一眼。
她心虚地低下头去。
栾玉知道她和裴竞序关系很好,国庆的时候,栾玉还特意拜托裴竞序把她从京江逮回来,明说她搭了裴竞序的车回来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更何况,栾玉一直想让她找个对象,得知自己谈恋爱,她应该会觉得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更高兴才对。
可话到嘴边,许听晚又咽了下去。
无关其他,她只是被否认怕了。
关于她做出的选择,栾玉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一些灰心丧气的话。
所以在家长面前失去了主动分享、直言不讳的勇气。
她知道栾玉是很喜欢裴竞序的,可是很奇怪,两人关系明明这样好,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可栾玉好像从未把他当作女儿预选的恋爱对象。
她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裴竞序这样好,她不想从最亲近的人那儿听到任何不好的言论。
反正假期还长,不急于一时,她一点点试探,慢慢地告诉栾玉总比现在当头一棒来得好。
“那你到时候要请人进来坐坐的,顺便吃个晚饭再走。可惜今晚我跟你爸不在家,不然可以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栾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这样,我让阿姨给你们烧点菜,你告诉我那个同学喜欢吃什么。”
“不用了妈妈,我跟他在外面随便吃点就行。他不介意这些。”
“那也可以。但是吃完饭,记得请别人进来坐坐,礼貌要足,知道吗?”
许听晚连连说好,这才打断了栾玉的碎碎念。
打完电话,车内突然陷入安静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裴竞序,他目视前方,唇线绷着,似乎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不是有意瞒着。”许听晚信手拈来地安慰他:“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要选一个时间正式告诉她。你也不想在这个节点,什么都没准备,草率地同你未来的丈母娘打个照面。”
他是好哄的。
哪怕知道小姑娘这张嘴本身就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但他也心甘情愿地接受这套说辞,因为后面几个字也足以让他糟糕的心情变得美妙。
“那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男大同学?”他指节叩着方向盘,自我攻略地接受着这个新身份。
“三十岁的人都这么在意年龄吗?”她觉得裴竞序吃醋的样子总是那么有趣,抿唇笑了笑。
“我不在意。只是怕你在意。”
“我在意什么?”
“比如说他们可能比我有趣、花样也多,懂得怎么哄女孩开心。”
许听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同:“可事实上,我也没试过,实在没法做比较。”
“你还想试?”裴竞序讶异她这危险又大胆的想法。
“想想都不行?”
自打和裴竞序在一起,尤其在他给自己建构出一个童年花园后,她就仗着裴竞序纵着自己,卯足劲儿地皮。
裴竞序说她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小时候的许听晚有年龄护身,裴竞序又只是她名义上的好哥哥,有时候看她惹事,他虽然会训斥几句,但到底是拿她没辄。
可现在不一样,收拾一个胆大的小姑娘,他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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