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实在轻得很,他一手揽着,抽了只手关上门,把人放到床上,想要给她盖上被子。
可怀里的人缩在他怀里,抓着他的前襟不撒手。
“阿怜,先松手好不好?”他放低了声音去哄她,可她似乎醉得根本听不懂他的话,粘着他不放。
少女嗓音又轻又软,因为醉酒泛着些娇哑感:“哥哥,抱......”
像是粘着母亲的小孩子。
醉酒的人多都是不讲道理的。
宁远舟只好坐下去,打算等把她哄睡着再出去。
可他坐在床边,少女缩在他怀里时身体是拧着的,醒来必然会腰酸脖子疼,他只好揽着她躺下。
怀里温软的一团让他极不自在,她身上微微的馥郁与美酒留下的香气掺杂,在他鼻尖萦绕。
宁远舟低头,看着怀里小脸绯红的少女,那面颊粉白如玉,他甚至脑子还没转到这儿,指尖已经触到了她的面颊。
柔软,温热。
大约是觉着脸上有些痒,白怜迷蒙地伸出一只小手想要驱逐这“苍蝇”,漂亮的眸子微微睁开了些。
“哥哥......”少女依赖地蹭了蹭他掌心。
宁远舟见她好像要睁眼,倏然触电般想要缩回手,却被她软乎乎地蹭了蹭掌心。
他脑子一嗡,做贼似的,心脏快速跳动着:“阿怜我——”
他话还没说完,少女又合上了双眼,似乎睡着了。
虚惊一场的宁远舟眼神飘忽,愣愣地仰面看向屋顶。
他刚才在做什么呢?
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不过脑子地伸手,又下意识的心虚。
这般瞪着屋顶半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也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天光大亮,屋外已经有早起的侍从走过的声音。
宁远舟睁眼正要起身,才留意到身上压着个人,一下子回想起来昨夜的状况,顿时脑子就跟炸了似的。
他怎么哄阿怜哄着哄着自己也睡着了?
他昨夜还不过脑子去碰了阿怜的脸,不似平日里摸她头的安抚,是......单纯地想要靠近。
他,他真不是人!
阿怜才十六呢!他昨夜居然对着阿怜生出逾越之意。
阿怜一心将他当做信任依赖的哥哥,若是阿怜知道,会不会嫌恶他?
不,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偷偷出去。
亲兄妹尚且七岁不同席,何况他们......昨夜哄她入睡不甚睡着本已是逾越。
他是男子,处境不同女子苛刻,可她不同。
无论阿怜是否厌恶,他首先要考虑的是阿怜的清誉。
他正要把她挪开起身,便觉怀里的人因为他的动作有些要苏醒的趋势,迷迷糊糊地蹭着他胸膛。
他顿时不敢动了,小心翼翼地去看她。
小姑娘睡了一夜,又这般动作,衣襟微微凌乱散开,露出一片雪色的起伏,不多,剩下的,全藏在绣着浅色花纹的肚兜下。
可那一眼,实在白得晃眼。
同她乖巧纤弱的样子大不相同,明明那腰肢细得盈盈一握,可只隔着布料便能窥见那汹涌何其......
呸。
他在看哪呢?
宁远舟顷刻挪开脸,接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变化,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
瞬息间,宁远舟跟做贼似的爬起来悄悄翻窗出去,察觉到他离开后,床上的人就睁开了漂亮的双眸。
白怜低头瞥了一眼,抬手撑起脑袋,懒洋洋地弯唇:“这几天,他该开始躲着我了。”
让他躲几天,她再去哭一哭。
逼他认清自己的心思,然后一点一点......
系统:【啧啧啧,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