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帮她查昭节皇后的事。
他转头,下意识缓了些声调:“阿怜,我们过去坐下吧。”
白怜乖巧地颔首:“嗯。”
几人在长桌前落座,任如意见众人喝酒喝得正开心,拿起一个空碗伸向一旁的于十三:“给我也来一碗。”
摇着折扇的于十三一收扇子:“用碗喝怎么过瘾呢,要用壶,来,美人儿!”
他给任如意递过去一壶酒。
“来,干!”
任如意欣然接过,与他对碰酒壶,然后仰头喝起来,潇洒大方,极具江湖儿女的豪气。
宁远舟从桌上拿了吃的递给白怜,见她啃饼子应当有些干:“阿怜,你吃着,我去给你倒杯茶。”
于十三立刻笑嘻嘻的伸头过来:“哎,倒什么茶啊,阿怜妹妹,你看你如意姐多爽快,她都喝酒了,你也来点?”
宁远舟一顿,微微蹙眉:“阿怜还小,喝什么酒?”再说了,瞧阿怜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喝酒的。
于十三:“不是,宁头儿你这可不行啊,阿怜妹妹是个人,又不是你养的狸奴,你怎么什么都管?”
宁远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擅自替白怜做了主,也不知他方才在想什么。
阿怜是独立的人,他不该如此。
阿怜会不会觉得他很专横......
宁远舟心底有些心虚和一种不知名的紧张情绪,垂落的那只手微微捏紧:“阿怜,是我不对,你想喝吗?”
白怜心底一软,眉目间带着温柔的笑意:“没关系的,哥哥是为阿怜好,阿怜听哥哥的。”
少女含笑,温声软语,漂亮的眼眸全是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乖得让宁远舟心尖不由塌陷了一处。
宁远舟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于十三万花丛中过,哪能看不出来宁远舟的不一样。
他见二人的氛围,眼神一转,起了注意,挑眉开始忽悠白怜:“哎呀,阿怜妹妹,咱们这一趟可不是易事,有言道是万事开头难,这是咱们面对的第一道难关,这刚跨过了难关,你说是不是该好好庆祝庆祝?”
白怜乖巧地咬着饼子,听他这般说,微微颔首。
于十三:“这庆祝能少了酒吗?”
白怜摇头:“酒席自然不能少了美酒。”
于十三倒了一个碗底的酒:“那阿怜妹妹也意思意思?”
坐在白怜旁边地宁远舟眼神凉飕飕地落到于十三身上,可后者皮实得很,分毫不动。
面色白皙的少女没有第一时间接,转头看向宁远舟:“哥哥,阿怜能尝尝吗?”
温柔单纯的“小白兔”似乎真的一点不排斥被他插手她的事,甚至还主动将决定权放在他手中,一副任由他掌控的样子。
正是这般,最能勾动人心里的阴暗。
宁远舟眼神瞬息就温和下来:“阿怜可是没喝过酒?”
白怜摇头。
宁远舟微微一笑:“想尝那就尝一尝吧。”
结果白怜这一尝就尝的平日里偏苍白的双颊绯红,这抹绯红没有为她削弱几分脆弱,反倒是衬得人越加娇艳欲滴,她双眼迷蒙又无辜,似乎含着水光一般在火光里粼粼跃动。
又纯,又诱.人意动。
她似乎身子有些虚软,下意识去寻找熟悉的气息,往宁远舟身边凑。
宁远舟一转头,就看见小姑娘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阿怜?”
宁远舟揽住她轻声喊了喊,见她还迷迷糊糊的,靠着他半眯起了眼,也不知道答话,只一个劲儿跟小猫似的用脸蹭他,身体顷刻间紧绷起来:“阿怜?”
于十三立刻兴致勃勃的凑过来讨打:“哎呀,我看阿怜妹妹是醉啊了,都说这美人醉时最是动人,阿怜妹妹这般颜色更添妩媚。”
宁远舟倏然伸手把人拉进了怀里,挡住了白怜的脸:“于十三,阿怜是我妹妹,你少来讨打。”
于十三见他把人护食似的遮掩起来,笑得更灿烂了:“我怎么是讨打呢,这阿怜妹妹是宁头儿你的妹妹,那我做你妹夫岂不是亲上加亲,宁头儿,你就让阿怜妹妹在这儿睡啊?她身体这么弱,要是染了风寒如何是好,不如我来送——”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宁远舟已经把人抱了起来。
于十三挑眉。
元禄也双眼亮亮地凑过来,满脸看热闹的兴奋:“十三哥,宁头儿和阿怜这是有情况啊?”
钱昭不知从哪儿跟飘过来似的,面无表情地开口:“有。”
于十三折扇一开,与他附耳道:“你瞧老宁那个护食的劲儿,他还一口一个妹妹,你见谁会恨不得把妹妹揣袖袋里,走哪儿带哪儿似的?”
钱昭:“他还管她。”
于十三一听这话顿时发散思维了:“啧啧啧,没想到老宁这老房子着火是这样的,有意思,有意思!”
任如意只听到个尾巴,疑惑道:“什么着火?”
于十三立刻兴奋地对她招手:“美人儿,来,跟你说个有意思的。”
这个瓜吃的人是越来越多,而抱着白怜回房的宁远舟还浑然不知。
......
客栈屋内。
宁远舟抱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