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贝齿咬了咬唇才道:“喜欢的东西和事......阿怜,不知道。”
宁远舟微微蹙眉。
白怜瞬间就注意到了他不高兴,蓦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衫:“哥哥,是阿怜说错了什么了吗?阿怜不是故意的......”
她在努力压抑着紧张,可她攥住他衣衫的动作还是被他察觉了。
似乎抓住他衣襟,才能压住那种不安。
有些......可怜。
宁远舟恍然间回忆起在宁宅时,还有后来好几次,她也曾不断试探他是否会离开她,他心间似乎有某一处生出阵阵酸涩感,像是有什么一瞬间抽空了胸腔中的活气,有些窒息的错觉。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没关系,日后空闲下来,哥哥带你去瞧瞧这大好河山,人间姹紫嫣红,总会有你喜欢的。”
演得正欢的白怜眼睫一颤,垂眸把脑袋埋进他怀中,没叫人看见其中情绪。
宁远舟,比白愁飞对旁人更多了几分温柔。
温柔得,白怜忽然很想知道,他这么温柔,是哪怕她衣衫不整,红着眼哭着的时候,也能这么温柔克制吗?
想到这里,白怜又觉得,若是有一天他觉得两人不适合走在一起,他是不是也会放她走?
也许在旁人看来,放手成全是一种好的方向,可白怜却在想到的一瞬间沉下了眼神。
阴郁又偏执。
宁远舟这时候没看到,但是系统看到了。
【你眼神怎么这么变态?】
白怜:“他这么温柔,不知道疯起来是什么样啊?”
系统:【......】
宁远舟疯起来什么样它不知道,但她变态是真的!
而且只针对白愁飞。
当年人死了,外边的人只以为她是长情,守着孤坟度日。
谁都不知道,那坟都是空的,她夜里和那骨灰盒子同床共枕还给骨灰盒子盖被子。
说她是个正常人它都不信!
白怜这个人不正常是真不正常,但更可怕的是除了它根本没人知道。
张狂与克制,这样矛盾的词能同时在她身上出现。
......
使团一路都有在驿馆城镇补给,所以除了干粮之外,也带着些能存放几日的瓜果肉食,便是为了方便在郊外露宿时也有食物。
吊锅里的汤就是用林子里摘的蘑菇炖的火腿,加了些萝卜蔬菜,人多,烧了好几锅,就着汤下饼子和烤出来的肉,才不噎人。
一开锅,一股鲜香就飘出来了,元禄跑得最快,乐颠颠地就端着碗伸手了:“好香啊,不过阿怜姑娘,这蘑菇认准了吗?”
钱昭:“吃不死你。”
白怜抿唇温柔笑笑,才对元禄解释:“我先前已经给钱公子瞧过了,都是能入口的,元禄小公子放心。”
元禄嘿嘿傻笑:“阿怜姑娘,你还这么见外呢,叫我元禄就行,不用那么麻烦,一次还要念还几个字呢!”
一堆人围在几口吊锅前说说笑笑的,白怜在端着自己的小白花人设,话不多,多时只是温温柔柔地浅笑。
白怜一转头,就瞥见任如意一个人在稍远的位置坐着。
她起身走过去:“如意姐姐,怎么不去那边一起?”
任如意一顿:“这里挺好。”
白怜在她身边坐下,瞥了瞥周遭,此刻雾气已经散了不少,抬头去望星空:“哎,是哎,这里看星星,视野比那边广阔。”
任如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哪想到白怜会真的认真去探索这个位置的好好在哪里,她有些诧异地看向白怜。
只看见少女满目星星一般的亮光,然后热忱真诚地看向她。
让人有一种被尊重、重视的感觉。
白怜也许并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可她似乎总会让人觉得和她相处很舒服。
如果将来白怜有了孩子,也会和孩子相处得很好吧?
任如意想起昭节皇后临终前对她说的话,不要轻易爱上男人,但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其实也不知道昭节皇后为什么这么说,但只要是昭节皇后的吩咐,她都会照做。
只是想着将来有了孩子,她又觉着,不知该如何和孩子相处,她曾经和玲珑、和义母相处的时间都不算短,但好像总与寻常人不同,总隔着一层纱似的。
或许就像昭节皇后说的一样,她上辈子是一把剑,天生不会与人相处,要不是昭节皇后一路护着她,提拔她,她早就死在了朱衣卫的内斗里。
可她并不想将来和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
......
一大早的,宁远舟就收到了周健发现自己中计,已经带着千人大军追上来的消息。
使团队伍立刻开始继续上路,赶往述州。
宁远舟几人都坐在一辆马车里,商量接下来的部署。
宁远舟看着舆图:“还有多久到述州?”
元禄点火拿到窗外用风估测车速:“车速每柱香大约二十里,我们离述州还有一百八十里,最快还要两个时辰。”
于十三:“信鸽出发的时候,周健已经过了十八里堡,也就是说,现在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