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
自己在洗手间呆了这么久,霍章柏不会觉得奇怪过来找他吧?
应该不会吧,他那样的人最多也是派个人过来看看。
但不管怎么说,应岑下意识不想让霍章柏看到自己和这种人缠打在一起的样子,因此拼命想要脱身。
“放开我!”应岑再次说道。
“放开你?然后再让你给我一拳吗?告诉你,你想得美,上次你给我一酒瓶的账还没算呢,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把他往厕所拉。
应岑又踢又咬,但他从小路都没多走过,体力实在太差,根本挣脱不了。
彭幸言提着他像是提着一只闹腾的兔子,一边走还一边故意嘲讽道:“叫再大声点,让你霍叔叔来救你,你霍叔叔在哪儿呢?岑岑,是不是……”
彭幸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愠怒的声音,“放开!”
彭幸言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来的人,便感觉手腕被人从后握住,接着突然只听“咔哒”一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时间彭幸言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见自己的右手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向后扭去。
痛意后知后觉地传来,尖锐而钻心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彭幸言再也抓不住应岑,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捧着右手哀嚎起来。
应岑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惊讶地想要转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双手拉了过去。
他抬起头,然后就见霍章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上,将他挡在身后。
彭幸言的惨叫声很快吸引来了餐厅的工作人员,然而他们看到霍章柏制止的眼神,一时间谁也没敢过来。
彭幸言刚想让他们报警,然而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立刻哑了声。
面前的男人身量很高,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望着他的眼神沉静而淡漠,然而不知为何,却依旧让人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彭幸言瞬间认出了眼前的人,在A市商界没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霍章柏。
今晚和应岑一起吃饭的竟然是霍章柏。
他以为应岑不过就是个小情人,霍章柏日理万机,竟然也会陪着一个请人吃饭吗?
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彭幸言只觉得冷汗瞬间从额头淌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多少。
“霍……霍先生,对不起,我刚才。”彭幸言见状也顾不上自己的右手,连忙想要道歉。
“错了。”霍章柏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嘴角微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彭幸言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应岑,一时间也顾不上屈辱,连忙说道:“对不起岑岑,刚才是我胡说八道,你千万别生气……”
应岑看着他,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的气瞬间散去了大半。
虽然知道彭幸言不是真心给他道歉,但狐假虎威的感觉真是好。
这样出气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因此应岑揉了揉刚才被攥红的手腕,抬步走到他面前故意锥心道:“彭叔叔,你上次说要让谁一个星期内沦落街头?”
彭幸言闻言脸上本就是强挤出来的笑更加僵硬,疼痛让他的面容有些扭曲,但还是咬牙回道:“我,我沦落街头。”
应岑这才彻底畅快了下来。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工作人员,只是碍于霍章柏,没有人敢过来。
应岑也不想闹太大,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转过身来扯了扯霍章的衣袖。
霍章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示意旁边的侍应生带着彭幸言去包扎伤口。
然后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回到包间,应岑已经没了胃口。
霍章柏见状,便穿好衣服和他一起回了家。
坐到车上时,霍章柏突然和他说了句,“抱歉。”
应岑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连忙道:“为什么这么说?”
霍章柏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污渍,那是刚才应岑被按住时留下的。
一时间眸色微暗,“今天应当清场的。”
提前清场了,就不会碰见彭幸言。
应岑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连忙道:“这怎么能怪您,谁能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真是晦气。”
“他是谁?”霍章柏问道。
“彭幸言。”短短几个星期,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跌落了谷底,提起来便觉得恶心。
“我爸以前的朋友,我们两家来往过很多年,所以当初在找您之前我先去找过他,但没想到……”
应岑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缓了片刻才继续,“他让我陪他,我和他儿子一样大,这些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有这种心思,真是恶心。”
“你有想过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家人吗?比如妻子。”
应岑闻言沉默了下来,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似乎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叶阿姨人很好,我想告诉她的,让她早些认清那个人的真面目,但我没有证据,虽然那天场上有不少人证,不过他们都是彭幸言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东西们互相包庇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