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1 / 3)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在应岑心里轻轻扎了一下,不致命,只是让他原本高悬着的心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回了原地。

心中的那点不安好像瞬间便没了。

小时候父母忙,应岑几乎是被保姆带大的,因此他们总觉得对不起他。

后来事业有成后对他更是有求必应,说的最多的话也都是,“岑岑开心就好。”

“爸妈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一辈子开开心心。”

但他很少听到父母之外的人和他这样说。

其他人说的最多的便是,“你要早点懂事,将来帮你爸爸妈妈。”

“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坏啊?”

“你这样,你爸妈将来怎么能放心。”

似乎无论是谁,都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担心和焦虑。

但他的父母明明只希望他活得开心。

从前应岑躲在父母的荫蔽下从不会想这些,只觉得那些人讨厌。

如今想来,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有道理归有道理,他还是更喜欢有人对他说:“祝你开心。”

总觉得这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期许。

应岑也不知道怎么,明明他也不是什么细腻的人,却偏偏会因为一句话而红了眼睛。

怕被霍章柏看出些什么,于是连忙低头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便匆匆起身向外走去。

应岑在洗手间呆了很久,直到眼前的雾气一点点褪去这才出来,来到洗手池洗了把脸。

再次抬起头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大概是太想爸妈了,才会被霍章柏的一句话搅动了心绪。

应岑对着镜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待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这才转身想要回去。

然而刚迈开脚步,就听一道脚步声从身后走了出来。

应岑本来没有在意,抽了张纸一边把手上的水擦干一边向外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却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岑岑?”

应岑听见这个声音,只觉得仿佛被毒舌咬了一口,猛地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彭幸言的身影。

“真是你啊。”彭幸言嗤笑一声,向他走了过来,“几日不见,又好看了。”

说着还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道尚未痊愈的伤疤,语气一点点冷了下去,“叔叔可是想你想得紧。”

应岑听到这儿,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满是厌恶地向他看了过去。

彭幸言今日穿了一身商务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平日里的背头今日全向左梳着,似乎想要盖住额头上的伤,但自然没什么效果。

彭幸言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目光停在哪儿,眼神一下子变了。

指着额上的旧伤,冷笑道:“是不是很得意?”

“呵,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真有能耐,居然能让霍家给你注资。”

“滚开!”应岑此时一句话都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道。

彭幸言没动,只是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去。

他简直要被气笑,不明白为什么应岑还敢如此硬气,因此故意戳着应岑的痛处说:“岑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傲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拿到注资后你就搬进了霍家,那钱你不照样是用自己换的,居然还好意思继续在我面前装清高。”

彭幸言说着狠狠“呸”了一声。

“也不看你还配不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扒上霍家那位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别做梦了,不过就是个情人而已,你爸妈……”

彭幸言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拳头就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

应岑从小娇生惯养,也没打过架,但听到他居然还敢提自己爸妈,一时间只觉得怒火中烧,也管不了什么章法不章法,就这么抬手打了过去。

彭幸言没有防备,竟真被他打得眼前一黑,猛地向后退去。

“你还敢提我爸妈,你也配提他们!”应岑越说越怒,冲过去想要继续揍他。

然而彭幸言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毕竟比应岑大这么多,直接反手他重重按在洗手台上。

应岑刚才那一拳砸在了彭幸言的眼睛上,疼得他左眼现在还睁不开,抬头看了一眼镜子,果然已经肿了。

彭幸言又气又怒,对着应岑骂道:“你是不是疯了!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你的身份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应岑?你不过就是个卖屁股的小鸭子,等哪天霍章柏玩腻了,我看你还敢这么张狂吗?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说不定我将来还会发善心收了你。”

“你放屁!”应岑被他按着,直不起身,干脆抬起脚重重向后踢去。

身后很快传来了彭幸言的一声惨叫。

“应岑你!”

彭幸言简直被他气疯,也顾不上这是什么地方,口不择言道:“你在霍章柏床上也是这样吗?我看你简直是欠教训!”

“你也配跟霍叔叔比?”应岑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拼命挣扎。

“霍叔叔,真亲热啊,那你的霍叔叔呢?他怎么不来救你?”

“他……”

彭幸言提到这一茬,应岑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今天是来和霍章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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