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把粮商做的坏事重复一遍。
让被骗的人去府衙登记,若是有损失能得到赔偿,若是胡乱编造就跟粮商一样的待遇了。
想去骗赔偿的吓得不敢了,真被骗的纷纷去府衙登记。
官差反反复复每条街去宣传还不够,知府又让人去跟各村的村长说一声,还在城门口的贴上公告。
另外还把同伙都抓了起来,好家伙,居然打算囤积粮食,回头等大家粮食消耗差不多,就开始高价卖出去。
乾隆回去的时候不动声色,跟永璋说道:“估计过两天知府就会办得差不多,等水落石出再跟你额娘说就好,暂时瞒着,别叫她平白担心了。”
永璋点点头应了:“我知道了,皇阿玛。”
沐瑶不知道这一大一小还有秘密呢,等永璋回来,看他晒得脸颊有点红,还怪心疼的。
等永璋沐浴后,用帕子沾了冷水冷敷之后,脂膏给永璋的脸颊薄薄擦了一层。
沐瑶还想问永璋今儿出去看庄稼怎么样,哪知道永璋闭着眼睛就道:“额娘,我累了,困了,这就要睡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永璋回去睡下,还有点担心孩子是不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乾隆拿到折子看完,这才到沐瑶这边来,她也就明白永璋含含糊糊跑去装睡的缘故,顿时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
乾隆就笑道:“是朕让永璋先别说,等知府查得差不多再说不迟,不然白白叫你担心就不好了。”
他把折子直接递给了沐瑶,后者犹豫了一下:“皇上,我直接看这个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偷偷摸摸拿走折子去看,而是朕给你的,正大光明看就是了。而且关于你家的事,还是自个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乾隆说得也对,沐瑶就再没有心理负担,接过折子打开慢慢看了起来。
越看她越是瞪大眼,这粮商的胆子是真不小。
不定契约,口头约定,出尔反尔,倒卖粮食,最过分的还是借用苏家的名义来压下别人报官。
要不是苏鸣凤过去正好碰上那个隔壁的村长,知晓此事,不然也不知道被粮商隐瞒多久,坏了苏家多少名声!
沐瑶气得险些砸了折子,满脸不高兴道:“这人的胆子真不小,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人在,到处坏了苏家的名声。皇上,要真遇上这样的,可别多问,直接抓起来就是了!”
她这意思是苏家怎么都不会做这样的事,乾隆只管把那些说自己是苏家的人通通抓起来就是,必然都是假的!
乾隆就失笑道:“怎么比朕还生气了?放心,朕已经派人去周边看看,若是有消息的话自是会给你给苏家一个交代的。”
看来他宠爱沐瑶的事传得够远的,很多人都蠢蠢欲动,想借着这层关系牟利了。
之前河道两岸迎接乾隆弄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情只以为他还在那边,可惜乾隆因为生气,第二天就悄悄上船到了这边的园林住下。
他正在火头上,当地官员又不知道详情,只知道乾隆不太高兴的样子,也不敢大肆欢迎,还以为乾隆不喜欢呢!
于是粮商只知道乾隆虽然南下还远着呢,自然胆子依旧很大,打算做完这一笔再跑也不迟,这就直接撞上来了。
要不是如此,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才东窗事发,那时候粮商挖的坑太大,苏家再想弥补就难如登天了。
名声这样的东西,一旦被弄得乌烟瘴气,想不补起来就不容易了。
幸亏发现得早,没叫这粮商得逞了。
沐瑶还是生气,只觉得这些人擅长钻研,全放在歪心思上,还总找苏家当冤大头。
一次能发现,几次三番的,就跟狼来了一样,真有人相信苏家吗?
她越发担心起来,索性跟乾隆提议道:“我家里人自然是好的,族人大多也约束着,就怕外头的人借着苏家的名义闹腾。倒不如索性苏家的食肆不做了,皇上下命让苏家以后不能做买卖,这些钻研的人也就不能再用这借口了。”
反正食肆开了不少分店,依旧蒸蒸日上,光是新店的分红就足够苏家花用了。
倒不如把京城那边的食肆也转手给乾隆,改头换面,说苏家卖给谁家来经营,撇清关系,以后谁都不能再借用苏家来牟利了。
乾隆还以为沐瑶会出什么主意,哪知道是直接断了苏家的后路。
他是很清楚苏家食肆完全是沐瑶一手策划做起来的,苏鸣凤只能算是个按照沐瑶意思去做罢了。
食肆能办得如此红火,苏家人勤快之外,完全归功于沐瑶的方子。
这是她的心血,说不要就不要了,就为了以后不让人借用苏家的名义给乾隆添麻烦了?
叫乾隆听得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欢喜,沐瑶也太实心眼了一点,不由道:“倒也不至于如此,难道有贼人惦记着,你们苏家就不敢做买卖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又不是苏家的错,怎么反倒让苏家不能继续做买卖了?
沐瑶皱眉,实在想不到其他法子,就道:“皇上,这样就能一劳永逸了。”
乾隆笑着摇头道:“倒也不必因噎废食,就按照之前的意思,各处都查一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