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化身人体炸弹。
半个小时后,看完一摞文件的阿诺德终于放下笔,似乎愿意搭理G了,才走出指挥部就被暴躁的初代岚守拉到一边,粗鲁地按在墙上。
G的身材非常高大,居高临下的时候特别有威慑力,他的表情仿佛山雨欲来,压低声音道:“你究竟为谁而来,是为了Giotto还是为了D!”
阿诺德挑眉,“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别转移话题!”G微微俯身,对上阿诺德天空色的瞳孔,毫不掩饰自己的戾气。“你我心知肚明,你要保下D的命,两条船的物资和武器的确足够了,但如果D的目标是Giotto呢!”
初代岚守认真道:“我是Giotto的左右手,是他最锋利的箭与最坚固的盾,任何企图伤害他的人事物,都由我来斩除!无论对手是D还是Sivnora(彭格列二世),哪怕伤害Giotto的是彭格列本身,我也会毫不犹豫毁灭!”
阿诺德反问,“如果伤害Giotto的是他自己呢。”
初代岚守沉默半晌,语气坚定道:“……那我只能成为叛徒了。就算违背他的命令,我也会以他的安全优先,唯有这一点绝不退让!”
傻子都能看出G的痛苦,对他来说,违背Giotto的意志大概比死亡还令人煎熬。
阿诺德移开目光,“你多虑了,Primo还没懦弱到用死亡逃避现实。”
G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太对。他已经把阿诺德按在墙上好久了,这家伙可不是乖乖被禁锢也不反抗的类型,平时早该暴起伤人了,今天竟然出奇的“温顺”?
G皱眉放开手,“你怎么了?”
阿诺德冷静道:“来的路上被‘欢迎’了,受了一点小伤。”
G对阿诺德还是很了解的,这人口中的小伤绝不是小伤,估计伤势很严重。
“过来,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G摸出钥匙,打开隔壁自己的办公室。
阿诺德没有拒绝,两人都默认隐瞒伤势,以免情况变得更混乱。
G抱怨道:“戴蒙怎么回事,他已经丧心病狂到对你动手了?”
“不是他。”阿诺德脱下风衣,后背的白衬衫透出一点血色。
G打开医疗箱,冷笑道:“是Sivnora吧,不愧是D看上的‘新首领’,和他一样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一边借D的手除掉我们,一边瞒着D除掉你,这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和Sivnora相比,D还是太感情用事了,用他自己的说法——难成大器!”
层层叠叠的绷带被剪开,众小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在阿诺德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似乎是被子弹擦过形成的,但杀伤力明显比子弹强多了。拆下来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就连衬衫也没能幸免。
难怪阿诺德会离开指挥部,再不重新包扎就要露馅了。
G眉头皱得死紧,这种伤势他见多了,只是没见过像阿诺德这样若无其事的,这家伙也太能装了!“衬衫先穿我的,你就老实待在指挥部吧,我每隔三小时回来给你换一次绷带。”
阿诺德冷淡道:“你把钥匙留下,我自己可以换。”
“你可以个屁!”初代岚守今天也想掀桌!
……
下一秒画面转到西蒙家族这边,同样是个坏消息。赶来支援的西蒙家族,被几十倍的敌军包围了,就算这六人每个都实力强大,也扛不住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敌人。
——第三把[钥匙]的回忆戛然而止。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因为第三把[钥匙]的回忆太短了,难道初代西蒙就是死在这里吗?被一封不知道是谁仿造的信,骗进敌军的包围圈,在Giotto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尸骨无存?
狱寺抓了抓头,“可恶啊,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告诉我们结局不行吗!”
山本哈哈一笑,“看样子不行呢~”
Giotto对这件事保持沉默,不希望影响两个十代的选择。已经苏醒的初代守护者都守口如瓶,他们这些十代守护者只能自己去挖掘真相。
山本摸摸下巴,“既然石头剪刀布也可以……”
他拍拍水野薰的肩膀,“不如我们用棒球决胜负吧,赌上尊严!”
…………
另一边初代雾守彻底自闭了,在瓶子里化作一团雾气,谁也不搭理。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Giotto那么早就发现他是叛徒,还给了他无数次回头的机会。他也不知道阿诺德曾经受伤,不知道阿诺德曾经想保下他,不知道阿诺德差点和G起冲突……
他从来都看不穿阿诺德的想法,就像他无法理解Giotto的做法。
想到自己后面的所作所为,D·斯佩多只觉得羞耻,他就像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洋洋得意将别人的好意放在地上踩!尽管他根本不知道!他宁愿那时候被揭穿、被驱逐、被杀死,也不需要这种宽容和救赎,就像一个得到施舍的可怜虫!
云雀弹了弹风铃斯佩多,“听说彭格列二世从一世手中夺取宝座,D后来也成为二世的雾之守护者,那个二世很强吗?”他看向不动声色的阿诺德,“能把你伤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