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此事经常发生,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苏玉锦,“……”
就,挺好的!
马车出了贺家的门,一路往清风居而去。
因为明日的厨艺比试的决赛,众人今日都兴致勃勃,猜想着比试的最终结果,议论着明日可能会出现的菜式,所以此时酒楼也好,茶楼也罢,皆是宾客满座。
楼彦林此时并不在清风居。
伙计将苏玉锦和贺严修请到了苏玉锦平日定的那间雅间,端上了茶水,“二位若是寻我们家掌柜的,还请稍后片刻,掌柜的大约还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回来。”
“那我们便等上一等,还请小哥儿代为传话,只说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寻楼掌柜,请楼掌柜回来后务必素来寻我。”苏玉锦道。
对方是平安县君,身边的又是本朝最为年轻的侍郎,伙计不敢怠慢,连声应了之后,又给二人端上来了一些茶点。
花生酥,栗子糕,马蹄糕,酸梅干,皆是清风居卖的极好的点心。
苏玉锦和贺严修两个人一边品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往下看街上车水马龙。
尤其清风居的对面是八仙楼,人来人往,越发显得热闹非常。
贺严修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位熟脸。
但八仙楼是京城第一酒楼,朝中显贵到这里吃饭也是寻常事,倒不算奇怪。
只是……
贺严修的目光落在了一辆十分大气华丽的马车上。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辆马车,是……
似乎是在印证贺严修的猜想,秦凌澍从八仙楼走了出来,紧接着是秦霈衡,二人皆是满面笑意,又说了几句话后,才各自上马车离去。
全程并不曾见秦霈垣的身影。
是因为秦霈垣现在避嫌,所以凡事交由秦霈衡来做?
说起来,越王这段时日,跟秦霈垣和秦霈衡来往的越发密切,大有一副极力辅佐秦霈垣上位之势,而这次三殿下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手笔。
但于越王而言,他的地位无可替代,无论是秦霈垣还是三殿下上位,越王都会是众人眼中德高望重的王爷,也会被视作皇权左右手。
可现如今越王却大力支持秦霈垣……
是秦霈垣许给他的东西更多吗?
越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再多到哪里去?
而且,越王妃因为早年生下郡主后便一直再无子嗣,而越王与越王妃伉俪情深,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庶子庶女。
以越王府此时的家底而言,郡主无论嫁给何人,都足以确保往后数代人衣食无忧。
越王府究竟还要什么?
贺严修忍不住拧眉。
苏玉锦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贺严修的手背上。
贺严修回过神来,语气温柔,“怎么了?”
“看你脸色颇为难看。”苏玉锦迟疑询问,“没事吧。”
“没有,想一些事情,想的有些入了神。”贺严修笑了笑,攥了攥苏玉锦的手,“还好,手不凉。”
苏玉锦出门时穿的极厚,身上又披了一件极厚的斗篷,这会子怀中抱着暖手炉,这雅间里头又烧着上好的银炭,的确让她觉得十分暖和。
说话间,楼彦林急匆匆地赶来,“贺大人,平安县君。”
“跟茶行的杜掌柜吃了两杯酒,因而方才不在茶楼,刚刚回来听到伙计说平安县君和贺大人来寻我,便急忙赶了过来。”
“不知平安县君寻我所为何事?”
“此事大约有些突然,楼掌柜不必过于激动。”苏玉锦先给楼彦林打了个预防针,接着问,“楼掌柜是否有个同胞弟弟?”
楼彦林顿时一愣,片刻后点头,“正是。”
“楼掌柜的弟弟在一年半前走失,下落不明,所以楼掌柜到处找寻?”
“正是。”楼彦林再次点头,“小弟走失,我心急如焚,到处找寻,但终究无果,但曾有人提及小弟似在京城出现过,我便在京城开了一间茶楼以供落脚,接着找寻小弟的下落,只是人海茫茫,即便这一年以来我不停派人找寻,但仍旧也没有丝毫消息。”
“平安县君今日突然问我这些事情,可是有小弟的下落?”
楼彦林迫切地追问,但片刻后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我从未对外人提及过我有弟弟之事,平安县君方才向我确认此事,想来先前也是并不知晓我有弟弟,又如何知道小弟的下落?”
“是我唐突冒失,还望平安县君不要怪责……”
苏玉锦笑了笑,“不是你唐突冒失,是我的确知道楼彦松的下落。”
楼彦林登时瞪大了眼睛。
平安县君竟然知道小松的名字,那她……
“小松现在人在哪里?”因为过于激动,楼彦林声音发颤,人也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片刻后又十分不确定地看着苏玉锦,“小松他……还活着吗?”
楼家不太平。
自祖父过世,父母早亡的他和楼彦松便被叔伯视为眼中钉,甚至遭遇毒手吃下了那般多的慢性毒药,他身强体健又寻了那么多的大夫看诊才勉强压得住体内的毒。
可小松呢,他那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