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精准看出药材的品质问题还有分量问题,这不是略懂皮毛,应该是十分精通医术才对。
“姑娘过谦了。”樊昌兴笑道,“虽然这句话说出来不大好,但还请姑娘往后有需要的话,烦劳多多光顾。”
若是大夫的话,平日里用的药材自然是不少的。
苏玉锦笑而不语,让艾草拿了东西,一并出了药材行,往小院而去。
樊昌兴看她并没有答应下来,在送人出门后,微微叹了口气。
自家这个药材行,最终还是被那个混不吝给搅和的不轻。
偏生他是她的弟弟,就算再气,再恼,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樊昌兴的拳头,砸在了门口的柱子上头。
“樊掌柜这是怎么了?”楼彦林走了过来,“何事气成这个模样?”
“还能为何?”樊昌兴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个不像样的混小子,刁难客人,处处寻事,引得铺中这生意是越发一日不如一日的,也不知道还能再撑上多久。”
“真想将这个兔崽子给送了出去,好好吃吃苦,才知晓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兴许才能收敛一番性子。”
樊昌兴抓了抓耳朵,“家里的事,让楼掌柜见笑了。”
“哪里,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罢了,谁也不笑谁就是。”楼彦林面上虽是笑着跟樊昌兴说话,但眼中的光却是暗了下来。
樊昌兴是百步,而他不过五十步而已。
楼彦林心里再次叹了口气。
樊昌兴见楼彦林神色有异,便转了话题,“楼掌柜这回来,还是按先前的方子抓药?”
“嗯,还是老样子。”楼彦林道。
樊昌兴领着楼彦林往里头走,一边亲自给他配了药,一边道,“你这方子吃了也有段时日了,既是老毛病,也该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除一除根儿为好,一直这般拖拉着,往后只怕想治也难。”
“我到是有这个想法,只是奈何这京城虽大,可好大夫却是难寻,接连去看了几个,说的都并非那么回事,不过是空有名头罢了。”
楼彦林道,“想来求医问药这样的事情,可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一切随缘,由着它去就是。”
“既说起这好大夫来……”
樊昌兴顿了顿,“方才到是遇到一位来买药的年轻姑娘,看起来医术不俗,我本有心想着招揽一二,可那姑娘被那混小子气得不轻,也没应下,想来下次是不会来了。”
“不过也说不准,药材这种东西吧,难保出现旁出没有,唯独我这里有的情况,既然是大夫,大约也会时常找寻这些东西的。”
“待那姑娘下次再来,我便厚着脸皮问上一问,看看她能不能给你看诊一二。”
若是那姑娘医术卓然是最好,若是也看不出来这楼彦林的病症……
这学医的,大都有师父,那姑娘医术已是不俗,想来她师父必定更加厉害,也是可以通过那姑娘求一求其师父的。
樊昌兴这般盘算着。
“那便有劳樊掌柜帮着留心。”楼彦林拱手道谢,“多谢樊掌柜。”
“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樊昌兴笑着送楼彦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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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锦和艾草回到了小院。
分拣药材,苏玉锦将其中的一部分按比例配好让艾草拿去熬煮,另外的一些则是放在香炉中慢慢焚烧。
等整个小院里都弥漫了浓浓的中药味道时,贺严修回来了。
带着三殿下秦霈佑。
因为一切都还是苏玉锦的猜测和设想,都需等到给秦霈佑把了脉后才能定论,所以贺严修去寻秦霈佑时,并没有将个中情况说清楚,只是说有要事要谈。
见贺严修表情严肃,语气郑重,秦霈佑也不敢怠慢,跟着贺严修一同到了此处。
待进了院子,到了厅堂,看到在这里等着的苏玉锦时,秦霈佑不由地扯了扯嘴角。
说什么有要事要谈,合着根本就是因为平安县君到了京城来看望贺严修,所以贺严修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喊了出来,好摁着他往他口中塞粮!
骗狗进来杀!
过分了!
“三殿下请坐。”
此时的苏玉锦已经用襻膊将袖子给搂起来,又拿了脉枕,放在椅子旁的茶几上。
这是要给他看诊?
可他这段时日都精神抖擞,身体康健,并无什么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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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看到贺严修和苏玉锦二人的脸色都凝重无比时,秦霈佑顿时有些紧张,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可能……
他真的有病?
“有劳平安县君。”秦霈佑在略平复了一下心绪后,没有丝毫迟疑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十分配合地伸出了胳膊。
苏玉锦搭了许久的脉,眉头紧皱不舒。
而后又查看秦霈佑的瞳孔,五官神色,最后以银针扎破手指的方式取了几滴血来,滴入她先前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装满了药汤的茶盅中。
这一番忙碌下来,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在看到那茶盅的汤药因为滴了秦霈佑的血,表层浮了一层淡淡的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