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定然是前往花园赏花了,然而老伯最近已经连续三天不曾出现在花园了。
刚从码头回来的孙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跷着二郎腿,一派逍遥自在的架势。
他不断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最近的那些江湖传言,孙剑忽然愣住了。
他难得感到了紧张,那种仿若被人攥住心脏的悸动让他睡意全无,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孙剑在府里穿梭疾行,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肃穆。
老伯的房间里依旧映着莹莹的亮光,孙剑难得没有敲门,心急之下的他干脆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
“怎么是你?”孙剑问。
只见坐于书案后的人,不是孙玉伯,而是身披一件氅衣、头发半束的乔衡。
乔衡没有被突然闯进来的孙剑吓到,他的手极稳的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抬睫看了孙剑一眼,索性直接把毛笔搁置了起来。
“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吓到了我们的孙大少爷。”
孙剑眼神认真:“你和老伯有事情瞒着我。”
孙剑的身体里毕竟留着老伯的血,他要是发现蛛丝马迹,乔衡觉得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说:“你先把门关上。”
孙剑反手关上门,然后凑近身子低声问:“你跟我说实话,父亲他……”
“是不是生病了?”
乔衡与孙剑对视着。
“你怎么不说话?”孙剑有些焦急。老伯在他心目中如天如日,谋深似海,他想象不出对方会虚弱的样子,但是他现在不得不多想。
乔衡叹气:“好一个孝子。放心吧,老伯身体康泰,连我都羡慕不已,对于这一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说着,他拢了下身上的氅衣。
“他这几天去哪里了?”孙剑能察觉出乔衡并没有说假话,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地追问道。
“他去找他的朋友联络感情去了,快回来了。”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击了两下,乔衡说:“进来吧,没有外人。”
叶翔端着一碗温热的药碗走了进来。
孙剑皱着眉头:“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乔衡:“前夜着了凉,有些风寒的迹象,没什么大事。”他从叶翔手中接过碗,看了一眼碗中苦黑色的药汁,眉头都不皱地一饮而下。
孙剑自从习武之后,有着内力傍身的他已经很少生病了,像是着凉染上风寒这种事,记忆里最近的一次至少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他没敢多问,怕自己又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你既然身体不适,就早点休息吧,你要是累倒了,估计父亲只会拿我是问。”
“好,我这就休息。”累却是不累的,这种呼吸本能一样,行云流水、自然而然就能完成的事情,没有任何挑战力可言,就更别提劳累了。
孙剑离开后,刚喝了药的乔衡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理智,毫无睡意,但夜色已深,的确到了该休息的时刻。
就在他准备带着叶翔回去的时候,叶翔冷不丁地问:“这不是风寒药剂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