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事情办妥了?”右相夹了桌上的菜放到百里念的碗中。
“恩,宴席结束后拜托右相带我即刻进宫回禀。”此事关乎到密书,或许连倭人制蛊也和那红衣女子有关。
“行”江婉茵盯着百里念看了好一会,才回答出了一个字。
左相回到密室时,满地狼藉,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坛被打碎了!这就意味着之前的种种全白费了!她养了那么久的蛊虫,为了给文妍治好隐疾!全白费了!
左相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抱着碎掉的陶罐,嘶吼呐喊...
亲卫为之惋惜,左相为了妍小姐的病症寻医问柳,找了各地的神医都束手无策,而半年前忽然出现的红衣女子,她悄无声息的进了左相府,还告知了左相救人的法子,而代价就是要为红衣女子办一件事,左相一切都照做了!好不容易看到生的希望,结果...
“左相。”亲卫上前想扶起她,卫岳旸不领情,将她推开。
不出片刻,左相整理好情绪后,站直了身。
“你带上我的令牌去楼兰馆,和那人说我有请她。”卫岳旸拍了衣袖上的尘土,再伤心也无用,今日是月圆之夜,她要救文妍,殊不知各方势力都盯上了她。
亲卫接过令牌后便离去了。
不出多时,左相又回到了宴席,满脸笑意看不出破绽,一切都被百里念看在眼里,气度挺大!
百里念和右相喝到申时,江婉茵假意喝不动了,一定要百里念搀扶着她离开。
送别时,临门左相安排了两名探子跟在二人身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汇报。
她们上了右相府的马车,常乐赶着马。
百里念撩开帘子看向外面。
“卫岳旸的人跟来了?”江婉茵盘腿坐着,吐纳浊气。
“按左相的性子应该是派人了。”百里念说完放下帘席
“看来我不能陪你入宫了,卫岳旸怀疑我了。”
“我在左相的密室里发现了南疆的巫术,她似乎想给卫文妍换血续命。”那法子并不像换命之术,倒像是研制傀儡,和炎帮制蛊也有关联,这红衣女子到底想作甚?百里念本想告知右相有人在暗中相助她的事,但又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先瞒着。
“卫岳旸居然在京城使用巫蛊之术?”江婉茵惊讶之余,脸上不见喜色,心中似有想法。
这件事查明定能治左相的罪,卫家也会受到不小的挫折。
“我打翻了那坛子。”卫文妍会想成为傀儡吗?没有自主意识活得像行尸走肉,她真的愿意?
“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江婉茵手握成拳,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右相回府后,常乐赶车回了将军府,左相的探子分成了两批,守着两人。
百里念回府后没有停留,而是换了身便衣,宫门已经下钥了,她将右相的令牌放进衣袖里。
左相的探子依然侯在百里府不远处,她们以为百里念进去后没有出来,而不知的是百里念飞檐走壁,已经到了宫门前。
她将右相的令牌递给了守门侍卫,查验后才放百里念进去。
楼兰馆
左相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尽管额间已经鲜血直流,都没有停下。
红衣女子坐在金椅上翘着腿,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球,无视卫岳旸的举动。
“求主人救救我女儿。”卫岳旸苦苦哀求
“你自己无用,别再求主人了!”青儿双手背在身后,提点着卫岳旸,这人真笨,主人那哪是什么续命之法,只不过是一种蛊毒,耍着她玩罢了,刚开始换血确实效果显著,能快速与常人无异,但三十三次后就不同了,会完全变成傀儡,供人使唤,谁叫她晚了那人一步俯首主人呢。
“青儿公子,你们交待的一切我都做了!我只想我儿病好。”卫岳旸一开始不想加入她们,但是她手里有药,可以救文妍。
“青儿”红衣女子闭着眼,手撑着脑袋小憩,手里的球还在转动,只这一声,青儿便明白了主人的用意,从兜里掏出了瓷瓶。
“这药主人赏你了。”青儿拍了拍卫岳旸的脑袋,脸上笑容满溢,眼里却闪烁着锐利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