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人!”卫岳旸叩拜几下后,便匆匆离开了,文妍怕是要发作了!自从用了蛊术后,文妍的身子确有好转,但每逢月圆都会爆发噬蛊之痛,非人的狠厉,双目猩红,暴躁不安,手臂的劲大的吓人,生生撕碎了不少女婢,如今祭坛已毁,无力回天,只能寻求她们的帮助。
左相回到府中,卫文妍正在庭院里等着母亲,今日是最后一次入药了,她病发时意识全无,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每次醒来,却能感受到浑身充满力量,她很期待病好的样子。
等了许久都不见母亲唤她去密室,索性就在院中等着。
“母亲!”卫文妍见母亲神色凝重地回来,喊住了她。
“妍儿。”卫岳旸拉着她往书房里走去,不能被外人发现。
“母亲去哪了?”卫文妍虚弱的坐在书房的圆椅上,卫岳旸关了门后,定了定心神,从衣兜里拿出了瓷瓶,死马当活马医吧。
“妍儿,这药吃下去你就好了!”卫岳旸相信主人不会害她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后续还需要卫家的帮助,不可能骗她,所以没多想就将药递给卫文妍,都是死路一条,只能信一回了。
“真的吗?”她满怀期待的接过,今夜是她和兰溪的洞房之夜,她期待了很久,终于...
卫文妍按照母亲的吩咐吃了下去,药入肺腑后,真的感觉大不相同,全身都充斥了力量。
“妍儿,如何?”卫岳旸弯着身子,询问着女儿
“母亲,真的好了,我好久没有体力充沛的感觉了!”卫文妍站起身,又跑又跳,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
“真好!”卫岳旸欣慰,主人没骗她,妍儿好了...
皇宫内
百里念在女皇的御书房外呆到了半夜,才进去汇报左相府之事,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交待清楚,但她隐瞒了黑衣人相助她的事。
女皇假意表现出顾及左相的势力,无法下定决心查处,实则在等待一个契机。
而就在子时之际,百里念还在同女皇商议,门外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陛下!”丹儿急切的唤了几声,才被首肯进入。
“何事?”宋元正在为左相之事懊恼,定睛看着丹儿,两人相视后,使了眼色,便明了对方心境。
“左相府传来消息!左相世女卫文妍暴毙了!”丹儿不敢形容的太夸张,外头汇报的人说死状惨烈不忍直视!
契机来了,女皇大喜,卫家还是有忠心之人的。
“为何。”宋元沉下喜色,与百里念同声询问道。
“什么?”百里念站了起来,面露不悦。
宋元担心的是相府之事,而百里念担忧宋兰溪。
“怎么死的?”宋元继续问道
“说是七殿下杀的。”丹儿颔首低下头,生怕惹怒圣颜。
“不可能!”宋元觉得事情偏离了轨道,兰溪怎么会搅和进来,明明…女皇忍不住握紧了手把。
“卫世女胸口处被刺伤,是七殿下用簪子...”丹儿颤颤巍巍的开口,害怕的抖着身子,虽然她知晓女皇的计划。
“陛下,要不要派人去左相府。”百里念挂记着宋兰溪,他不能出事,明明下午她们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生这等事。
“通知大理寺,你带些人马把左相府围起来,此事必须调查清楚!”宋元说完,丹儿明了女皇的意图,是时候调动城外的亲卫,思绪万千,今夜怕是无眠了。
百里念这把刀趁不趁手,就看此刻了。
丹儿带着女皇的手谕出宫,和百里念分开行动,她派常乐在营外发射信号弹,凡是在营中的女兵都能听见,其中就有江燕离和严安宁。
丹儿带领的亲兵率先赶到,包围了整座左相府,卫岳旸私养的暗卫与亲兵交手,搏斗中损失了不少人,一时间府邸大乱。
相府外围着的重兵,百里念看着出神。
“百里大人,出什么事了?”严安宁耸着百里念的肩膀,见她思绪神游。
她们都准备睡下了,被威远军的信号弹轰醒。急急忙忙换了衣服集合。
“大理寺的人到了吗?”女皇亲自交待的,她只能照做,没有权力彻查此事,倒是女皇的亲卫都安插在边境处,怎么来的这样快?百里念狐疑的多看了两眼。
“到了。”严安宁指了方向,大理寺监察使吕宜从轿子里下来,正巧往百里念的方向看去,两人互相拘礼。
“云麾将军”吕宜叩拜后,拂了衣袖左手背在身后,迈步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吕大人,事关七殿下和左相府,你需秉公办理啊。”丹儿提点着吕宜,这事切勿伤了皇家的名声,她带来的亲兵已经将左相府包围,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临行前女皇特意交待她办成此事。
“是是是”吕宜在远处没看清丹儿,连忙回应,能派丹侍女出宫,想来事情不简单,她在路上听的一知半解,眼下重视了几分。
几人一进府邸,相府的管事,女婢们统统跪在地上,满院子的人,移不动脚,周围都是女皇的亲兵,宋兰溪跪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眼呆滞,瘫坐在两腿间,像是得了失魂症般,对周遭之事毫无反应。
“百里将军,我去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