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红口白牙最为伤人,此乃罪人们对阿姐大不敬的证词,皆有罪人亲自画押。”
长平帝依次浏览十二份口供的内容,“不错,你们有心。”
松年和惊蛰接过口供,按照长平帝的指示,将其拿给朝臣传阅。
朝臣们看到从未见过的口供格式,皆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们从前见到的口供,都是以事为本,记录事情发生的框架。
纪新雪所准备的口供却是以人为本,全都是当事人亲口说出的话。
虽然打眼看上去会觉得琐碎,却能让看到口供的人能切身体会当事人犯错时的想法。
按照口供下的批注。
崔青松和陈氏郎君认错态度良好,建议从轻发落。
四名世家子有悔改之心,建议正常惩罚。
康阁、康氏女郎和祁延鹤死不悔改,建议重罚。
祁延鹤口供被送到英国公手中的时候,虞珩从袖袋中取出奏折,朗声念出上面对众人罪名的总结。
建议长平帝,关押认错态度良好的人半个月,有悔改之心的人三个月,死不悔改的人五年。
英国公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目眦欲裂的看向虞珩,眼中既有痛心、又有埋怨、甚至有怨恨。
仿佛为心肝宝贝似的孙子,将虞珩当成了杀父仇人。
纪新雪挡在虞珩面前,怒气匆匆的回瞪英国公,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希望英国公能破口大骂,给他个当朝抽人的机会。
可惜英国公不仅没有更失态,反而在眨眼间收敛原本的情绪,眼含歉意的模样委实让纪新雪恶心的够呛。
崔太师依次看过每张口供,恨不得抓着英国公的衣领,问他是怎么教出祁延鹤这样的蠢货。
他虽然无法安排人进入宗人府,却能打听到不重要的消息。
比如虞珩念在祁延鹤是他本家兄弟的份上,始终对祁延鹤照顾有加。
在这种情况下,康阁和康氏女已经主动背下最大的罪名,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金明公主,也没与金明公主说话的祁延鹤,竟然能被定为与康阁和康氏女同罪?
真是个‘人才’!
崔太师借着将口供交给别人的姿势,给他的门生使了个眼色。
无论其余人如何,祁延鹤必须尽快出来。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让崔青松和祁延鹤交换惩罚。
御史台的人小声交流几句,再次对纪新雪和虞珩提出质疑。
从前所未有的口供格式、到怀疑纪新雪和虞珩屈打成招、再到虞珩和祁延鹤幼时不睦,有可能公报私仇......全方面否认纪新雪和虞珩努力九日的成果。
纪新雪早年曾因‘商州案’和御史台积下旧怨,如今对方又反复在他的雷点上蹦迪,暗示虞珩嫉妒祁延鹤。
他打定主意,要给御史台个没脸。
所以御史们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时,纪新雪非但没有马上否认御史们的污蔑,反而面露心虚。
已经准备好和御史讲道理的虞珩默默闭上嘴,甚至后退半步,免得纪新雪施展不开。
在纪新雪的引导下,御史们认定纪新雪伪造口供,请长平帝允许宗人府牢狱中的人当众解释。
“嗯?”长平帝以手杵额,目光平静的打量神色难掩慌张的纪新雪和满眼兴奋的御史们,漫不经心的道,“这点小事,也至于在大朝会解决?”
“阿耶说的是!”纪新雪立刻接住长平帝的话,迫不及待的道,“请阿耶允许长姐和平国公去宗人府做见证,重新审问罪人。”
御史们整齐的朝长平帝行大礼,沉声道,“事关宗室威严,绝非小事,请陛下秉公处理,莫要让臣等寒心。”
纪新雪猛地转过身面对御史,气急败坏的道,“本宫为调查此事在宗人府操劳九日,你们却对结果百般质疑,岂不是让本宫寒心?”
“也许在他们眼中,只有朝臣的心算心,公主的心不算是心。”纪敏嫣抬手扶正头上的凤钗,满脸惆怅。
“臣等不敢。”御史们出声的同时,与世家有关的朝臣也陆续行大礼,行为与口中的话截然相反。
虞珩转头对纪璟屿做了个口型。
‘顶上去’
纪璟屿毫不犹豫开口,“此乃宗室之事,按照旧例,本就是宗室调查,阿耶应允,即可结案,无需经过朝堂的同意。”
康氏家主沉声道,“金明公主和安武公主并非普通宗室,她们是陛下的女儿,所作所为皆是国事。”
“够了!”已经停止干嚎的纪明通双眼赤红的盯着最开始提出质疑的御史们,开口时嗓子反常的沙哑。是委屈到极致,完全不受控制的哭腔,“小五若是伪造口供,会受到惩罚。你们污蔑小五伪造口供,是不是也该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癌症晚期的朋右”、“囧囧酥”、“瑶夕影”、“岚珏(野人Biss)”的地雷
谢谢“ao”“我是外人吗,啊?!”“风向玫瑰图”“天天喝旺仔”“不知”“飘渺无踪迹”“浅助纯爱”“采薇”“哈哈哈哈”“爱吃肉的牛崽”“安风”“芸豆熨斗”“临渊哥哥唯一甜宝”“52694620”“嘟嘟茶”“落子搁浅”“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