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唯有以微笑面对纪靖柔。
长平六年的首次大朝会,纪靖柔、纪新雪和虞珩正式入朝。
纪新雪穿着公主朝服站在身姿挺拔的纪璟屿身后,抬起眼皮就能看到对面的纪敏嫣、纪靖柔和睡眼迷蒙的纪明通,另一侧站着虞珩。
开朝的头件大事,长平帝要给幼年夭折的弟弟封王。
朝臣们面面相觑,皆称赞长平帝友爱兄弟。
幼年夭折等于没有孩子,爵位无法传承。
长平帝眼含感慨的望着朝臣们,声称心中有愧,不敢当友爱兄弟的美名。
襄王闻言,立刻越众而出,引经据典的肯定长平帝对兄弟的友爱,情绪激昂的恨不得能掀翻琉璃瓦。同时以暗含杀气的目光,在朝臣之间循环。
定是这些人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才让阿兄忽然对‘兄弟’有不同的感悟。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半点都不想看到阿兄在对待兄弟方面有所改变。
别让他发现是谁在阿兄面前进谗言,否则他非要扒下这个人的皮!
朝臣们发现襄王的不满,恨不得能将‘冤’字刻在脑门处。
襄王只是个鲜少办差,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而已。他们又没有失心疯,吃力不讨好的对付襄王做什么?
虽然觉得襄王事多,但朝臣们皆不想招惹深受帝宠的皇弟,纷纷捏着鼻子劝慰长平帝,恨不得将长平帝夸成自古以来最值得尊敬的兄长。暗自希望长平帝能尽快停下感慨,否则襄王随时都有可能发疯咬人。
过了许久,长平帝才勉为其难的收敛情绪,让松年正式宣旨。
追封先帝十六子纪俞风为舒王,过继九皇子为舒王世子。
除了早就听到风声的人和早有此意的世家,大多数朝臣脸上都浮现茫然。
陛下竟然舍得过继亲生子?
先帝十六子,谁?
纪俞风?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难得上朝的清河郡王向前半步,肃容道,“先帝十六子乃先帝的皇子还没有重新排序前,苏太妃所孕。”
封王前始终被称呼为十皇子的襄王闻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原本满眼茫然的朝臣们却脸色大变。
先帝的皇子是在焱光十年重新排序。还没重新排序前,算上所有亡故的皇子,已经能排到二十三。
然而苏太妃在焱光十八年封嫔之前,始终是以女官的身份留在宫中,期间从未有过喜的消息。
有记载的十六皇子,是先帝刘嫔早夭的儿子。
朝臣们不敢与长平帝硬碰硬,皆将目光放在清河郡王身上。
清河郡王明明白白的暗示众人,无论所谓的先帝十六皇子纪俞风是否真实的存在过,继承纪俞风王位的九皇子都是实打实的帝王血脉。
即使没被过继给纪俞风,九皇子成年时也是亲王。
这件事,宗室不会出头反对。
世家虽然没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但他们让林妃对苏太妃提出过继九皇子的时候,就充分的考虑到了朝堂中可能会有阻力。
清河郡王表明态度后,他们立刻列举数条证据肯定先帝十六皇子的存在,态度比长平帝和宗室还积极。
赞同嫡长子继位和已经决定拥立纪璟屿的朝臣们见状,纷纷称赞长平帝对弟弟的友爱,张嘴闭嘴皆是‘舒王’、‘舒王世子’。
与这件事没有直接或间接利益关系的朝臣目光依次在长平帝、清河郡王和林妃的父亲脸上略过,皆选择保持沉默。
清河郡王说的是。
无论有没有所谓的先帝十六皇子纪俞风、哪怕先帝头顶长出绿发,未来的舒王也是实打实的帝王血脉。
纪新雪站在高处,将世家官员眉宇间的惊喜尽数收入眼底,忍不住摸了摸袖袋中的口供。
宫门刚开时,金吾卫就将所有签名画押的口供送到他手中。
除了康阁、康氏女郎和祁延鹤,其余人都选择签名画押。
希望世家的人等会看到口供的时候,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清河郡王和钦天监当场选出改写玉碟的时间,过继之事基本尘埃落定。
朝臣们分别上奏在过年期间发生的种种要事,心中皆有索然无味的感觉,思绪还停留在突然听到虞朝即将多出位亲王的震撼中。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声音响起时,才有人越众而出,提起已经被关押在宗人府九日的世家子们。
纪新雪和虞珩同时出列,异口同声的道,“宗人府中的郎君曾生出胁迫公主的念头,实乃大不敬。请陛下严惩罪人,以儆效尤。”
全程走神的纪明通被纪靖柔推的踉跄了下,顺势跌坐在地上,以广袖捂住脸干嚎。
“求阿耶为我做主。”
世家没想在这件事中全身而退,只想不惜代价的保住祁延鹤。
他们已经提前做好纪新雪和虞珩给世家子们定下任何罪名的准备,立刻条理清晰的反驳纪新雪和虞珩的定论。继而内涵两人从未查过案,双方发生口角的小事调查整整八日,也没能调查明白。
纪新雪丝毫不在意朝臣们的恶语,他拿出广袖中的口供呈给长平帝,意有所指的看着御史台的方向道,“儿臣虽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