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金银全都折算成白银后始终维持在七十万两上下。
霍玉带领金吾卫另外寻地点挖‘宝’时,挖到的都是银矿,根据张思仪亲自寻找的几名矿人判断,那处的银矿至少是中型矿脉而且银矿石都在距离地面极近的位置。
如果挖矿的人足够,矿脉在头一年就能产出五百万两银子。
这个预测仅限于矿脉是中型矿脉的判断,如果矿脉的规模更大,产出的银子也会更多。
因为霍玉使人送回来的好消息,纪新雪在洗尘宴的上态度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平易近人概括,堪称喜出望外。
戴侍郎和宋侍郎甚至因为纪新雪的态度生出‘安武公主已经对商州案失去耐心,正急着将所有麻烦事都甩出去,才会如此欢迎他们。’的错觉。
殊不知他们只是借了银矿的光,刚好在纪新雪收知道霍玉带金吾卫挖到银矿的时候出现在纪新雪眼前,才有幸成为银矿的‘替身’,纪新雪是在透过他们的脸看银矿。
因为纪新雪的态度,公主府的洗尘宴宾主尽欢。
公主府的人借着宴席发泄身上的压力,放松已经紧绷已久的神经。
钦差则通过洗尘宴察觉到公主府的人起码没有将他们当成争夺政绩的人仇视,心下松了好大一口气。
也许是很久没有饮酒的缘故,从来不会难以入睡的虞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陷入梦境。
梦中回到两年前,他在纪新雪生辰那日,带着纪新雪去花楼的时候。
明明刚入梦的时虞珩还很清楚他是在做梦,不由自主的进入梦中的花楼后,虞珩就将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正在什么地方,只记得有个必须要找到的人。
虞珩脚步匆匆的在楼梯间穿梭,偶尔能听到各中乐器的声音。
不,他要找的人不喜欢乐器。
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冒出来,虞珩眼前的场景就开始发生变化,迎亲时才会有喜乐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要不留缝隙的将他淹没。
周围都是穿着婚服的人,既有成双成对的人,也有独自一人在原地左右寻找的人,虞珩是后者。
他顺着周围的人盲目的往前走,身边的人都陆续停下,唯有他还始终不肯停下脚步,忽然听到有人在唤他。
‘凤郎!’
虞珩追着声音转头看去,正对上双笑成弯月形的凤眼。
他仍旧没能想起眼睛的主人是谁,但他十分清楚这就是他找不到就不肯停下脚步的人。
随着虞珩朝这个人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个人的五官和身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凤眼、柳叶眉、薄唇和挺直的鼻梁,还有头上的凤冠和身上的婚裙。
虞珩握着这个人的手,稀里糊涂的拜天地、入洞房。
然后出现在眼熟却想不起来的大床上,这个人只穿着条贴身的小裤,满眼委屈的说疼,让虞珩看看他的腿。
虞珩依言看去,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梦境逐渐不受控制。
翌日睁开眼睛时,虞珩脑海中仍旧是梦中的场景,直到嗅出空气中诡异的味道,他迷茫的双眼才陡然变得犀利,下意识的抬手去摸。
严实遮挡的床幔内忽然响起沉闷的重锤声。
虞珩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坐了会又躲回被窝里。
刚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虞珩再度暴起,直接将被子踹到地上。
无论他闭不闭眼,脑海中都是梦中的两条白腿弯曲成各中姿势的模样,他甚至觉得手上留存着梦中的触感。
这让他今日还怎么为阿雪上药?
不,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即使他和阿雪有口头婚约,也不该如此亵渎阿雪。
门外的仆人听到屋内的动静,语气中满是担忧,“郡王醒了?您昨日说今日要早起,与公主去提审商州刺史。”
虞珩昂着头闭上眼睛,“说我病了。”.
两刻钟后,虞珩穿着金红色的长袍进入安和院,面色如常的与纪新雪共用早膳,只有眼神格外僵直,几乎不敢在纪新雪身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