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17)(1 / 2)

“咔嚓”几声, 乔夕茵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碎片。

她僵硬地转过头, 厢房的房间摆设都差不多, 没有什么可供分辨的特殊之处, 可仔细嗅嗅,她今早醒来时似乎闻到了檀香。

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仍不想触摸真相, 意图为自己辩解:“昨、昨晚我喝多了,我记得是回到了我自己房间的……”

“吱呀”,是门缓慢关上的声音。少年背身站着,微微勾了下唇——上次他这么做的时候, 他不仅拴上了门, 还锁上了所有的窗。

现在她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乔夕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不心虚, 她一点也不心虚!

“昨晚, 我在睡觉, ”贺云朝叹了一声,语速不急不缓,低柔温和,“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霸占了我的床, 压在我身上, 对我又搂又抱又亲又咬, 还差点把我推下床。”

乔夕茵:“……”

她别过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意图以此增强自己的底气:“我、我喝多了。”

不可能!又搂又抱又亲又咬,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不相信!绝对是贺云朝骗她的!

然而, 她想出戏,并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乔乔,”少年唤了她一声,“你转过来,不要不看我。”

乔夕茵乖乖地转过来了。

便看见他把自己右边的衣领往下拉,白皙的肌肤上,一块红痕清晰可见。

乔夕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说她压在他身上,难不成是刚好在他怀里的时候……

乔夕茵的内心有一点点动摇。

怪不得她睡了一觉会这么舒服。贺云朝对她而言是个行走的营养品,没意识的时候往他身上扑不无可能啊……

呜呜呜,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还有不少,都消了,”贺云朝恰时补了一句,“你还不信吗?”

——其实昨晚并没有发生这件事。

有,作用对象也是相反的——幸好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

是今早他醒来,被蚊子咬了一口,用手挠了一下,长出一个红包。

鄂州这边气候湿润,蚊虫不知比京城多了多少。而这时候又入了夏,有蚊子是正常的。

但贺云朝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的真相。

乔夕茵已经动摇了。他只要哄住乔夕茵,那就是他赢了。

少女默默地把脑袋低了又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

说不出的乖巧软糯。

这声音听得他喉咙火热,差一点又要回想起昨夜的感觉了。

“应该吧,”贺云朝说道,“不太记得了。”

乔夕茵:“……”

怎么跟她那句“昨晚我喝多了”的甩锅语气这么像?

这件事情好像被他放在了一边。乔夕茵摸不着他的心思,还以为他要继续闹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反正,就算他要赔偿,自己也什么都给不出来。

而后两人坐下来,贺云朝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一盘一盘端了出来。

菜还是热的,香气扑鼻,乔夕茵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菜有三四个,还有一小碟干拌的面,乔夕茵是吃不完的。贺云朝陪着她,也动了下筷子。

“昨晚你跟谁出去了?”

他记得她昨晚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不过逻辑是乱的,可惜度比较低。

当然,那句“喜欢他”一定百分之百真!

“徐玉儿,”她夹了一个汤包,放在嘴边吹了吹,“她邀我去赏月,我闲来无事就答应了。”

这个年代的大家闺秀,不能出门,又没有什么可以玩的,见了差不了几岁的姑娘,自然开心,乔夕茵也可以理解她。

他又问:“为什么喝酒?”

那酒是真香啊,他间接都能感觉到甜味了,满是少女的清甜。

“就、想喝呀,”她眨巴着眼睛,眼皮耷拉下去,看上去比他刚才那模样还要可怜,“贺哥哥,原谅一个喝醉的人吧。”

“我做的事情都是意外,”她的双眸含水,这下倒是乖软极了,“如果我说了些什么,那都是胡话,你不要信,现在我说的才是真的……”

然后她明显察觉到对面的人情绪飞快低落下去。

竟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乔夕茵满脸懵逼: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啊,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

那到底是她做了些什么让贺云朝当真了?

完了。

这下可能完了。

贺云朝的小脾气上来了,说不理她,就真的没有再应她的话。乔夕茵一连喊了好几声“贺哥哥”,他也不吃这套了。

叫哥哥都没用了,那该怎么办?

乔夕茵比他还要迷茫。

只是不久,有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是徐家的家仆来通报,说是徐太守请贺云朝过去。

乔夕茵替贺云朝应下,回头看过去,少年已经温温吞吞地收拾起了食盒,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那个……朝朝。”

她轻轻地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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