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奏报是要往京城递的,册封莽瑞体的旨意是早就来了,但是木邦、孟养这两司的新主却要看战事走向、谁是更听话的人。
那本来也是将来可以攻下的地方啊!
“太王太后?”伍文定问了问沐绍勋。
披耶格色他腊支支吾吾,就只是喊穷,说无力承担重负,更是顺带求情起这一次的积欠等事,吹嘘他的妹妹如何国色,盼大明垂帘。
“……荒唐!”伍文定板着脸,“本督……先奏请陛下。称臣贡赋是应有之义,岂能如此?陛下愿不愿纳尔等各司之女以示亲亲之义,那也只是让你们将来放心。过去积欠,不可一事论处!”
不仅要献王妹,还希望大明的宣交使带三百精兵护卫为他站台,好像已经岌岌可危的样子。
大殿内几声不敢之后,就安静无比。
只不过,原先思伦、罕烈的家底变成了他们的家底,他们有些肉疼。
外滇比内滇难治理多了,用陛下的话来说,大明在这外滇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更重要。
伍文定只微微一笑。
说罢问那披耶格色他腊:“若本国公没记错,你们这一系是称作兰纳吧?多年皆以八百大甸称之,昔年兰纳世系还在?”
南面派人过来的、属于勃固王朝的底兀剌和大古剌都安心了不少,毕竟东吁在北攻过程里展现出来的不要命和潜力都让他们有心担忧。
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正义之师吗?
伍文定和沐绍勋也下了马,走上前去之后,伍文定伸手扶起他:“世子请起,大明出兵,自是要主持公道。如今王师既至,城中将卒已缚贼首开城请降,本官便先派了将卒入城安定人心。如今士子也到了,先率亲卫入城吧。待车里等司宣尉使到后,定了新约,陛下册封旨意到了,王师自会北归。”
大家并不想遵,不然以前为什么拖欠不给?
但是阿瓦城还在大明的控制之下,而他们的炮又粗又长。
汪直本想说皇帝玩得阴险。
他们确实不清楚,这兰纳所占据的泰北,曾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停留在母系氏族,因此被外界称为八百媳妇国。
至于车里、八百大甸、老挝,虽然从此要把贡赋落到实处,却也在这次多少都捡到了便宜,尤其是东边的临安府也要开边市,他们这些老爷能更方便地买到大明的好东西。滇南物产丰富,大明的收购价给得挺公道。
开玩笑,这一仗,陛下说了要赚钱的!
“……陛下当真是……圣明。”
外滇的形势在这山河的阻隔下,仿佛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而汪直已经在清化西面的山间摸了很久。
又是孟养和木邦两个新宣尉使胆战心惊地表示愿意遵守——就在刚才,他们都瞅见了那个莽瑞体期待的目光。
现在这八百大甸提出的请求让伍文定不能自己做主,毕竟他提到了南面不曾归属于大明的暹罗阿瑜陀耶王朝对八百大甸的侵掠。陛下的西南大计中会不会因此变化什么,伍文定不好说。
“本督先奏明陛下,另外,也先遣人去一趟,堪明实情。”
“将军说笑了,卑职们不敢……”
吃拿卡要之后,伍文定又满面笑容:“如今定立新约,不止孟密,临安府也会开边市。此外,陛下天恩,延请名师于昆明设小学、中学、大学,尔等子嗣尽可前去进学。如何治境安民,大明身为天朝,还是有不少学问值得好好学的,这也是帮你们……”
伍文定点了点头:“设孟密府,不是为了要占土司之地。只是外滇百姓也是大明臣民,多年来诸司争战不休,百姓何辜?昔年平了麓川之乱,所定旧约也不见思伦他们遵守。设孟密府后,大明会置一威远营于此。”
老挝并没有参与这一场纷争,他们离得最远。
陛下对这外滇,显然有大计在,不容大明将卒败坏。
在这群山里圈地自萌的他,最终还是把儿子刀昔根派了去。
这三家都沉默着,该出多少?算上的话,不比砍掉的另一半往年积欠少吧?
还是莽瑞体先说道:“小臣此前就许了诺,自该负担一二。”
“什么三大权臣?既是大明宣尉司,那只是他的家臣,你比他还大!再说了,真敢如此,王师还没走呢。”伍文定翻了翻白眼,“另外……他那王妹如何,你自然也要先看看。”
而酒宴进行到一半,八百大甸的宣尉使披耶格色他腊恭敬地说道:“尊敬的伍总督,最近十年多以来,南面的阿瑜陀耶就不断攻打我们兰纳。不知道天朝能不能尽快委任一位宣交使,带着三百精兵到清迈城?另外,小臣的祖母、我兰纳的太王太后请小臣奏请大明钦使,王妹心沐大明皇帝陛下之英武,不知有没有这个福分入宫侍奉?”
那朵颜三部献女,陛下不是要了吗?
既然有先例,说不准的。
“丑话说在前头,哪怕点银子!”
“啊?陛下有旨意……给我?”
“这么快,就打下了阿瓦城,擒住了思真、罕烈和思伦的儿子?”
可大明又在想办法支持阮淦。
“……我也是听祖上传下来的笑谈,说多年以前他们不曾